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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凌波思维敏捷,还是愣了一下才被气笑了。
她说裴照喜欢马,所以才让人牵走了柳吉的马,捉弄他。裴照立刻说她让人跟着他的事,两人一个偷马,一个偷人。
凌波被气了倒也懒得和他说话了,只叫柳吉:“去,报京兆尹,就说这巷子里有人偷马,从头到尾搜一遍,看看你那匹马搜不搜得出来?”
小柳儿略摆一摆威风,都没吓到几个小孩子,他裴少将军就那副模样,她倒要看看,京兆府的官吏把这巷子翻过来时,是什么模样。
果然裴少将军就能屈能伸。
他也知道是他的嘴太气人,立刻就笑了,作赔罪样道:“是我失言,叶小姐快收了神通吧。”
他天生适合这样笑,明明是火字营平头百姓出身的将领,却生得这样好看,过了头,简直把京中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都比下去了。和崔景煜、魏禹山那种寻常男子的英俊都不同,他更像是只漂亮的狐狸,或是雪中的白狼,连尾巴尖都是精致的,危险中自带一股慵懒气质。
说是赔罪,其实还在开玩笑,要不是顾忌身份,凌波真想在他那漂亮的颧骨上扇上两巴掌。
“你知道怕?还敢偷马?”她问道。
裴照下一句话就真值得一个耳光。
“小姐没有偷人。”他不等凌波出手立刻话锋一转,笑道:“我自然也没有偷马,不过是小孩子顽皮罢了。”
“你!”小柳儿顿时就忍不住了,但她守规矩,凌波不下命令,她也不能做什么,只是目光灼灼地瞪着他。
柳吉也压着声音叫“小姐”,对这语出不逊的“裴将军”怒目而视,再看凌波时,眼神既隐忍又带着哀求,凌波懂他的意思——小姐,我不要马了,咱们走吧,省得受这贼边军的气。
但凌波今日来,可不只是为了给他找马。
戏文中还是唱得好,但凡有什么纠葛,不管是小姐书生私定终身,还是路逢知己结为兄弟,总要有个由头,有个因缘际会,才好引出后面那一长篇故事来。凌波送金子,柳吉被偷马,都不过是这么一个由头罢了。
这出戏她叶凌波不仅要唱,还要唱得如臂使指,心满意足才行。
所以她倒没怒,只是冷声道:“那是谁偷的,自己出来承认便罢了,不然我真要搜了。”
她马车停的地方正是大树下,这话一出,顿时就听见一点窸窸窣窣的声响,裴照也笑,他伸手在唇边打个呼哨,立刻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一队小孩来,比之前围着他的大些,都有十一二岁了,半大少年的模样,一共八个,也仍然是衣衫褴褛的,布衣上,手肘膝盖打着补丁,像是会干些苦力活的模样。
裴照见凌波打量他们,还笑着介绍道:“这一队可厉害了,有斥候,有放哨的,有先锋,有后勤,还有弓箭手……”
少年们被他介绍,有点自豪的样子,但仍然很警惕,看着凌波。
凌波倒也不惊讶,看八人中唯一的那个女孩子,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小姑娘看了柳吉一眼,有点不好意思:“我是细作。柳吉哥哥来问裴将军的事,就是我告诉他的。”
“那只怕柳吉听到的话有误……”凌波慢悠悠道。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小姑娘立刻认真辩解:“裴将军说,没必要说谎话,把实话告诉他就行了……”
“哦……”凌波仍然不紧不慢,打量了他们一阵,忽然冷笑了一声,道:“好啊,小小年纪就会做细作,看来不报给京兆尹是不行了。”
她一句话下去,这支小队伍顿时四散,跑也跑得飞快,都跟小老鼠似的,钻进各种矮墙树后就不见了。
裴照无奈笑了。
“小姐也知道他们的来历,还吓他们干什么?”他对凌波道。
“知道又如何。”凌波变脸比翻书还快,只冷若冰霜道:“把马还来,我还有宴席要去呢,没时间在这管这些闲事。”
裴照倒也不多说,只是又吹一声口哨,凌波也听不出这是军中的暗号,只见柳吉那匹马真从巷子里跑了出来,柳吉喜出望外,连忙一把拉住,查看了一下,现还是全须全尾的,只是鬃毛被人编了许多小辫子,大概是哪个调皮的小女孩干的。
凌波冷着脸,也不说什么,只一副催促要走的样子,小柳儿心里松下一口气,正要放下帘子,却听见自家小姐问道:“这处坊市住的真是镇北军的遗孤?”
“都是孤儿寡妇是真的,不过不只有镇北军,也有两翼协军和收编的靖北残部。”裴照一直悠闲坐在树边上,似乎对她的问题并不意外。
凌波抿紧了唇。
“战死的将士不都有抚恤金吗?何至于这样惨?”
“抚恤本来就不多,何况仗打了四五年,早花光了。长安城米贵如金,孤儿寡母沦落到这也是常事,渐渐都聚到一起了。”裴照对这些倒是了如指掌:“这里有上百户,隔壁巷子还有三十来户,而且还在越来越多。”
“魏瀚海呢?死了?”凌波皱着眉头骂道:“你们镇北军大赏三军,光封侯就封了三位,有钱办宴席,没钱管战友遗孤?”
裴照只是一笑。
“小姐是官家小姐,自然明白。”他只笑着道:“魏元帅顾忌颇多,其他人也一样,这事谁都能管,就镇北军不能管。”
凌波当然知道,她父亲叶大人的老谋深算不说,就连她的至交好友沈碧微,也是浸在京中的权谋中长大的,自然知道镇北军如今的位置尴尬。说是荣宠,功高震主,这样关键时候,还敢抚恤战死遗孤,说得好听叫体恤士兵,说得不好,叫收买人心,养私兵死士,是取死之道。
不仅魏瀚海不能管,崔景煜,尹鸿煊,乃至新封的火字营的景侯爷,镇北军中有头有脸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也通通不能管,否则都是居心叵测,不用别人多说,言官的折子就能参死他们。
凌波立刻皱起眉头看着他。
“那你管什么?你不是镇北军的人?”
“我当然是。”裴照笑得悠闲:“但我无官无职,手下无兵,既无侯位,又无亲兵,不过是一个少将军的空衔罢了,当然可以管。”
“你的兵呢?”凌波皱眉问。
“都打光了。”裴照云淡风轻:“一共五千人,在鸣沙河就死完了。”
“那你的战功呢?”凌波虽然不懂军事,也本能地觉得不对,五千人战死,该是多大的战功?他为什么不封侯?何况鸣沙河这地名她也隐约听过,似乎就是崔景煜立功的地方。
“我没打赢,有什么战功?”裴照只淡淡笑:“不问罪就不错了,当然不能封侯。”
凌波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云淡风轻背后藏着许多故事。但裴照这股气质是做不得假的,她从第一天见他,就认定了这是个颓废到骨子里的人,她是力争上游的人,对于这种烂泥般往地上一躺的气质自然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许是鸣沙河一场大败,折损了他的心气,又打掉了他的心腹根本,所以镇北军进京封赏的喜事,在他看来却是讽刺,所以他才不求上进,只在照料镇北军的遗孤,当是为自己赎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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