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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烦躁地背着双手在原地走来走去。
同样灯火通明的还有位于镇子西边的金斧帮。
金斧帮的占地要占据整个镇子的三分之一,但是却与镇长家不同。
镇长家与整个镇子有着明显的分界线,金斧帮却与整个镇子融为一体,只有主体院落比较恢弘。
姜虎回到金斧帮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帮主沈青寒。
沈青寒看了一眼坐在下的陆昌新,陆昌新正是陆景玉的叔叔。
陆昌新今年也才二十,他头戴一顶狐狸皮制成的软帽,帽子边缘镶着精致的皮毛,身上穿着一件宝蓝色厚重的锦缎长袍,外面披着一件貂皮大氅,氅领高耸,脚上蹬着一双鹿皮软靴。
他平时温润如玉的脸上,此时寒气逼人,眼皮微微下垂,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了他眼底的寒意。
姜虎禀告完以后,便大气也不敢喘,低垂着头不敢胡乱看一眼。
听了全程经过的陆昌新此时正斜靠在铺着貂毛的坐靠上,一只手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只手半握拳支撑着太阳穴。
他淡淡开口道:“把车夫带上来。”
姜虎看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即应声是,便躬身退下,不多时厚重的棉帘被掀开,一股寒意直直往里钻。
“跪下!”姜虎手中提着那个车夫,对着车夫的膝盖窝使劲踹了一脚。
车夫直接被一脚踹跪在地上,出一声闷哼。
“大爷,我知道的都说了,求大爷放过我吧?我就是一个赶车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车夫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嘴里还不住的喊着冤枉。
陆昌新坐在原地没动,只是眉毛微微皱了一下,倒是沈青寒看了一眼姜虎。
姜虎会意,对着车夫的屁股就是一脚,“闭嘴,没有问话不准开口,陆公子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再嚎我把你舌头割了。”
车夫吓的声音顿歇,立即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神惊恐的看着姜虎,还使劲的摇头,表示自己不再乱说话了。
沈青寒面上带着一抹愧疚,从上面站起来走下台阶,对着陆昌新微微躬身道:“陆公子,您看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陆昌新这才抬眸看了一眼车夫,轻启薄唇,“把你从镇子上一路经过的地方,看见的人,什么特征,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就行了。”
车夫也现这屋里最尊贵的人大概就是这位年轻俊美的公子了,他直接看向陆昌新,跪在地上朝着陆昌新的方向爬了过去。
“公子,这个镇子上这么偏僻,一路上我们也没有遇见什么人,就是在镇子口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一群流放犯,当时并未在意,赶着马车就出了镇子,接下来就没有遇见什么其他人了,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年轻的公子好像就是那些流放犯中间的一个人。”
姜虎听了,背脊凉,这么重要的信息,这车夫竟然还隐瞒。
姜虎气的想一拳打死这个车夫。
沈青寒立即抬头看向姜虎。
“还不赶紧去监狱看看?表少爷肯定是被当成流放犯抓了起来,那种肮脏的地方,岂是表少爷这么尊贵的人待的?”
姜虎连声应是,却被陆昌新阻拦。
“不必,姜堂主,劳烦您走一趟,去一趟镇长家里,让他现在立即去监狱,若是迟一刻钟,他的镇长位置就坐到头了。”
陆昌新说完,站起身拢了一下身上的大氅,抬脚往外走去。
沈青寒不敢耽搁,立即紧紧跟在陆昌新的身后,路过姜虎身边时,给了姜虎一个眼神。
姜虎会意,等两人都离开大堂,屋里传出来一声闷哼,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屋里飘散,很快车夫的尸体便被抬出来丢在了后院养狼的笼子里。
姜虎带着人立即赶往镇子东边的镇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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