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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淮阴镇吃久了糟糠野菜,想到宫中的山珍海味,无比怀念与珍惜。
“她性子好,温温柔柔的,和她相处很舒服。”
陈婉意擦拭自己的青剑,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陈婉意与舒婕妤最合得来。
虽说是不同的性子,可两人都不会为燕译景拈风吃醋。
舒婕妤是宫中存在感最低的,就是弹得一手好琵琶这点,让燕译景记住了她。
“陛下。”陈婉意属实好奇,淮阴镇中发生的事,“你是因为太师去的淮阴镇吧,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她冲他挤眉弄眼,燕译景抬起一旁的兵书,敲在她脑袋上,“少打听这些事。”
“这次你自己回来,不是和太师一起回来,难道你们两闹掰了?”陈婉意不知死活凑过去问。
燕译景抿唇,瞪了她一眼。
“得得得,不说了。”陈婉意撇撇嘴,“明日用过膳我就回府里去,不碍陛下的眼。”
她擦好自己的剑,蹦蹦跳跳回去了。
宫中规矩多,陈婉意待了几日,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府里,是多么潇洒恣意。
“陛下。”姜公公躬身在一旁道:“该用膳了。”
“嗯。”
那些嫔妃还没有走,在远处小心翼翼看着他,希望他能注意到自己,那怕能看一眼也行。
从她们身边经过时,他只是看着前方,余光中也没有她们。
“等李同回来了,让他来见朕。”燕译景估算着时日,他们应该比他晚一日,掐算着时间,明日晌午就该到了。
淮阴镇一事,他有许多疑问。
姜公公应是,燕译景忽而想到,离京之前,关于燕译书的事,随口问了一句。他想,燕译书应该不在京城了。
“三王爷本离京过一次,在陛下回京前几日,也回来了。”姜公公顿了顿,说:“三王爷这次来时,带着文书,说是陛下准许他来的,大摇大摆住在他以前的府邸。”
返京文书需要玉玺,燕译景并不记得,自己让他回来。
商怀谏被他派去淮阴镇,没有机会偷取玉玺。
又有谁有这个胆子。
“朕不在的日子,谁接触过玉玺?”燕译景整理自己的衣裳坐下,看着满桌子菜肴,已经没了食欲。
胆大到偷用玉玺,这诛九族也不为过。
姜公公将在这些日子,接触过玉玺,甚至仅仅只是看过一眼玉玺的人,全召集了过来。
地上跪着两排人,十几个,有宫女也有太监。
“陛下,这件事奴婢们真的不知道。”有些地位的太监往地上磕头,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这么做。
燕译景舀了一碗汤给自己,这种日子,最适合吃些热的东西。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说着,都在尽力撇清自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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