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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到底是不是人（第2页）

等阮殊烟洗舒服了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朝床上的阮季白探去目光，对方也有所察觉看过来，两双眸子在漆黑的房间中对视上。

“怎么不开灯？”阮殊烟洗得自己干干净净，感觉一身轻，心情正好，仿佛刚刚一切都未曾发生。

“……”。

对方无声已是常态，阮殊烟也不指望回应，顺手也把浴室灯关了，反锁房门，也上了床。

阮季白浅色的眸子在夜里一眨不眨地睁着，他毫无睡意，视线一直追随着阮殊烟，不知在想些什么。

阮殊烟爬上床的时候，迎接的就是阮季白这样的目光，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阮殊烟没管对方的眼神直接钻进被窝，替换了新的被子盖住二人，给阮季白摆好睡觉的姿势，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自己也掖好被子，漏出脑袋，感受着寒凉的冬夜里，外边冷风席卷，而房内被窝的柔软温暖，心情颇好。

正欲闭上眼睛，发现阮季白还在看自己，便也转过脑袋与其对视，声音瓮瓮的：“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阮季白眨了眨眼，干净的脸上好像想通了什么一般，眉目舒展，“啊。”

阮殊烟躺在其身旁，发色如墨、任其自由散落，夜光下肤如凝脂，听见对方的声音眼睛亮了亮。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阮季白这么平静的发出声音，虽然不知道是在表达什么，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是实实在在地在心里感到了一丝意外。

这不仅是证明自己的努力有了反应，更是对于增长共享值的事情突破了第一步，再也不是如石沉大海般杳无音信。

但是明明，他刚刚还想逃跑来着，怎么现在突然……

阮殊烟立即调出契约查探对方的信息和心情，惊喜地发现对方的忠诚值终于突破了契约初始值，打破了60的及格线，增长了整整5个点！

“你是说，你觉得现在很安心？”阮殊烟欣喜地蛄蛹着身子，往对方旁边凑了凑。

手臂碰上手臂，阮殊烟才感觉对方不似刚洗完一样热乎，而是浑身都凉了下去，体温有些低。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握住对方略带凉意的手，“你怎么身上这么冷？”

对方没有回应，却也不排斥她的靠近，虽然二人在海上已经靠在一起度过了好几个晚上，但是现在穿上睡衣踏踏实实的睡在一张床上还是第一次。

阮殊烟不在乎什么男女同床共枕，她只在乎能不能看住自己抢来的这把“刀”，能不能将其牢牢控制在手里。

至于阮季白，那就更不在乎这些了，懂不懂还是另一回事。

阮殊烟从空间里拿出热水袋和暖宝宝，给阮季白身旁贴了好几个，为其整理被褥。

阮季白看着身旁人的动作，一动不动，用视线追随着对方，感受着一股女香扑面而来，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下意识多闻了闻，香气却转瞬即逝。

阮殊烟将其整顿好，又想起了刚才阮季白打人的事情，忍不住嘱咐了一句，“以后跟着我，不可以杀人，知道吗？”

“不管对方是不是研究院的人，你都不可以随便动手，如果你真的想杀谁，那就告诉我，我会动手。”

阮殊烟看着异常乖巧的阮季白，又想到了刚刚涨得百分之五的忠诚值，声音柔了些，“你有什么需要和想做的，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

看着没有反应的阮季白，她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懂、有没有听进去，打了个哈欠缩进被窝，裹着温软的大被子就闭上了眼。

阮季白继续凝视阮殊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的。

倒是阮殊烟一夜无梦，清晨被门口的脚步声唤回了意识，下意识睁开眼看向阮季白的位置，见人还在，便放下了提起来的心。

她睡觉一向很浅，离开父母后，更是没有一个晚上睡的安稳，一只老鼠路过都能惊醒她。

但是昨天晚上不知是因为泡了个热水澡还是增了忠诚度，她这两辈子，在离开父母后第一次一夜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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