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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彪好赌的性子改不了,她们偶尔会提一两嘴,让她把钱藏好了。
五两银子到他手里,用不了一天,绝对输光。
杨守财套好驴车,招呼两人:“上车。”
车上绑着麻袋,两人不好坐在一块,挨着杨守财左右手边坐下。
“啧,牛大彪不干人事,把家里的钱全偷走了,一点没想过婆娘和孩子,他们可咋整。”
赌钱到底有啥好玩的?
他要是有这样的儿子,一定活活打死他。
裴青生道:“赌瘾上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杨守财挥了一下鞭子:“一早我起来上茅房,看到牛大彪兴冲冲的往村口跑,那时我就猜他偷了家里的钱,果然不错。”
谢茯回头望了眼村子:“还有一个小女儿,大彪叔会不会把小女孩也卖了。”
裴青生和太爷里正说过,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任由此事展不管,等闹大了再出手,还是已经再想办法了?
“咋不会,大女儿都卖了,这会怕是已经在堵坊了。”杨守财哼了一声,“烂赌鬼,往后怕是会卖妻卖儿。”
留着这样的人在村子里就是个祸害,迟早要出事。
但,又关他什么事。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就等着看戏。
到了镇上,谢茯直奔青玉布庄。
不是逢集的日子,店里客人不是很多。
店伙计上前招呼道:“小娘子想买啥样式的布料。”
“我看看。”
谢茯望向架子上摆着的各式各样的布料样式和布匹。
转了一圈,随手指了一匹织锦面料。
“这一匹,如果我织出来到你们店里卖,大概能赚多少钱?”
店伙计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匹样式简单,八百文左右。”
随即问道:“小娘子会织锦缎?”
谢茯点了点头:“嗯,小哥应该听说尤织娘吧,我是她的徒弟。”
店伙计惊讶了一瞬,上下扫她一眼:“晓得晓得。”
只有大官家里才会有织布娘子。
镇上早就传开了,尤织娘教学,只要给得起十两银子,谁去都教,但是眼前的这位,能拿得出十两银子吗?
谢茯瞥见他的神色:“小哥不信?”
“不不不。”他连忙摆手,“自是信的,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一个农户人家,怎么能拿得出十两。
不过瞧她的气质,不卑不亢,和其她农家姑娘有些不一样。
要真是尤织娘的徒弟,他不敢怠慢。
“小娘子稍等。”
谢茯不明所以,站在原地,看着他跑到了柜台。
柜台后面正在算账的应该是掌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掌柜放下手中的算盘,朝她走过来。
“小娘子是尤织娘的徒弟?”
她点头:“我没必要骗你。”
“不不不,小娘子误会我的意思了。”
刚才招呼她的店伙计抱着一匹布,放在她面前的架子上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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