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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时沉却对他们的惊呼仿若未闻,赤着脚下地就要离开,可因为那场车祸,他才刚刚站起便觉得右腿与肋骨都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让他瞬间重新栽倒回了病床上。他仍旧双眼通红,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来查房的医生一把按了回去,又检查了他的情况,让护士重新将药水给他打上,才没好气的斥责道,
“出了车祸命都差点没了刚醒来就想乱跑,还拔针头,不要命了?不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吗?你们也是的,明知道患者心脏不好,做什么还要刺激他?”
医生絮絮叨叨嘱咐着照顾病人的重点,说完才摇着头又重新出了病房,找了人多关注这个房间才离开。
而房间内,薄时沉呼吸急促,一幅被刺激得不轻的模样,他仍旧不敢相信,迟知鸢居然敢拉黑他。
至于离婚一事,他半个字都不相信。
就以迟知鸢爱惨了自己的样子,她怎么可能真的舍得和自己离婚?想到这里,他的情绪才终于缓和了一些,朝着丁鸿野伸了伸手,
丁鸿野十分有眼力见的将离婚证递了过去,看着从始至终都被他冷落的宋徽音,和围着自己的一堆小弟面面相觑。
宋徽音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无视了个彻底,明明昨天他还会为了保护自己连命都不顾,今天听到她说愿意跟他在一起,半点没有开心就算了,现在居然还一直揪着迟知鸢不放?
心中的嫉妒就要化成实质,她紧紧咬着唇,心中满是对迟知鸢的嫉恨。
都怪这个迟知鸢,若不是她在这个时候闹离婚,薄时沉的注意力又怎么会被她吸引走?
“时沉……”她瘪了瘪嘴,声音带着满满的委屈,“一个破离婚证有什么好看的?她要走就让她走呗,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若是从前的薄时沉听到宋徽音说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怕是会高兴得立刻跟迟知鸢说分手,转头就去迎娶她,可此刻,他却感觉不到一丝丝开心,只是看着手中的离婚证只想冷笑。
做得倒是挺逼真,但他一不曾签过离婚协议书,二没有去过民政局,就迟知鸢一个人,这离婚证又怎么可能是真的?
他没有回应宋徽音的话,反而赌气般的小声冷嗤了一句,“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那么有骨气,有本事就一直别回来!”
虽然放低了声音,但在场的人离得都不远,自然也将他的话都听了个清清楚楚,纷纷打起圆场来,
“就是,迟知鸢那么喜欢薄哥,怎么可能舍得真的薄哥,我赌不超过两个星期,她肯定会回来的!”
“两个星期?张君浩,你胆子也太小了吧,我赌一个星期!”
“我赌三天!”
一群人吵吵闹闹着,反而冲散了薄时沉心中的不安,他随手将离婚证丢在一旁,心里却忍不住想,或许是因为他救宋徽音,才会让她又一次吃醋生气了吧,这次居然还做了假离婚证来吓唬他,他可没那么好糊弄,事后可得好好晾晾她才行,也该知道耍小性子没关系,拿这种事来闹就不好了。
想着,他又翻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你帮我查查,迟知鸢的离婚证是从哪里弄来的。”
等他拿到了证据,看她还怎么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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