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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安伯渊时,毓容从没想过这个因为违抗自己的命令而被自己用剑指着的,令她厌恶的武官会成为自己一辈子的羁绊和心病。
贺太后为文德帝先后诞下三位皇子,皆因故早早夭折,二十八岁时才生下毓容。
贺太后请卜丞为毓容占了一卦,卜丞说要想毓容平安长大,往后无虞,须立时建一所道观,纳坤道七人,早晚供香,为毓容祈福消灾。毓容则要在十三岁时冠巾为道,静修避祸。贺太后按卜丞所说,在小离山东道的枫叶尖上修建了一所道观,取名枫叶观。
毓容是贺太后好不容易得来的公主,加之天性机敏好学,古怪聪慧,喜弄琴舞剑,又好文墨,故自幼被文德帝和贺太后视若珍宝,宠溺无度,养成个任性撒野,专横又不服人的性格。长平郡主那时常进宫与她赛马射箭。
长平从不会像其他公主皇子那样故意让着她,因而毓容偏好和长平赛马。可倘若是稍落下风,她心里又不痛快,因而与长平郡主一见面就争强斗勇。这个习惯一直到长大也没改掉,什么事都想和她争个输赢。
毓容长到快要离宫去枫叶观修道时,贺太后万般不舍,卜丞就想了个法子,说可以寻一个与毓容命格八字相同的女子代毓容受冠,这女子须终身于观内替毓容祈福挡灾,这样毓容在观内只需静修四十九天便可回宫。
这年,毓容满十三岁。安伯渊奉文德帝之命护送毓容前往枫叶观。
马车离了宫门,转至御境街时车窗外人声隆隆,毓容掀开窗帘,兴奋又好奇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老百姓和两边摊贩上的小玩意。当她看到变戏法的用一根棍子将三个小球在两个碗里变来变去,而边上的人怎么也猜不中小球在哪个碗里时,她让侍女吩咐前面的人停下来,她要下马车。
马车依然辚辚向前。侍女悻悻地回来告诉毓容,安教习不允许。毓容顿生一股怒意,从小到大除了她的父皇母后没有人可以对她说不允许。她用尚为稚嫩的嗓音故作威严地冲安伯渊的后背喊道:“停下,我命令你停下来!”
安伯渊侧目抬手,马车停了下来。毓容欣然一笑,把安伯渊不允许她下车的事给忘了,一心想着刚刚看到的戏法。
侍女扶着毓容正要下车,安伯渊翻身下马,走到毓容面前拱手道:“卑职奉圣上之命护送公主前往枫叶观,公主若是想去别处,请待卑职禀明圣上再行。”
毓容冷着脸让侍女把她的剑拿来,她拔出剑将剑尖抵在安伯渊的咽喉上,说道:“让开。不然的话,本……”
马车的周围聚集了一圈人,毓容收了口。
“我回去一定让你受罚。”
她诧异地现安伯渊褐色的眼睛并没有因此产生任何恐惧,反而锐利得像箭簇一样,这个人不同于以往被自己拿剑指着的任何一个宫人。
毓容退缩了,拿剑的手开始不稳,剑尖在安伯渊的喉头上微微下沉。
安伯渊不卑不亢地说道:“卑职甘愿即刻回宫,领罪受罚。”
他镇定自若又油盐不进的表情把毓容气得差点叫出来。毓容把剑回鞘,扔到侍女手中,不甘心地回了马车,一路上暗暗跺脚捏拳,坐立不宁,只觉得心里气不顺。
傍晚时分,马车进了小离山。
时为初秋,枫叶乍染。漫山的枫树一层层错落有致地渲染开来,远远望去一片青黄一片红,枫叶观静掩其中,只露出一点飞檐,极为雅观。
进了观内,住持为毓容接风洗尘,安置妥当。次日举行了冠巾仪式,让那位替毓容修道的女子见过毓容。
替毓容修道的女子俗名叫檀芸儿,法名灵清,年方十三岁,书香世家出身,祖上也袭爵位,父亲是前科榜眼,因其性情高洁,恃才傲物,不屑入官场同流合污,只潜心钻研儒学。卜丞访到芸儿后,便宣圣旨命其入枫叶观束为道。
芸儿的父亲最憎恶道士和尚,认为让女儿入道观是辱没门庭,不肯领旨谢恩。文德帝便定他抗旨不遵的罪,把他问了斩。
芸儿在悲痛之下入了观,只留下寡母在家中,不料寡母思夫念女成疾,不久后也过世了。
毓容见芸儿样貌端庄,举止娴静,言语亲柔,知规识矩,心内甚是欢喜,把对安伯渊的气也平了。灵清见毓容面若玉雕,金尊玉贵,气度不凡,心中也是钦羡不已。
两人一见如故,竟好像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般,毓容也不知是哪世与她的缘分未了,一见着她,骄横的心就一分都没有了,不出几日,就好得不分你我起来。
观内虽清雅幽静,到底寂寞无聊。毓容在蒲团上没打几日坐就耐不住性子了。她站在枫叶观的银杏树下,远眺着来时的路,盘算着回御境街找那个变戏法的。
安伯渊像座山一样守在枫叶观下,毓容在连续三次下山都被他截回后,想出了一招调虎离山。
某天清晨,安伯渊听见阁楼上传来一声尖叫,他旋即上楼询问,房里传来毓容抖的声音:“有……有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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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清说:“是蜈蚣。”
安伯渊松了口气,毓容吩咐道:“你在门外候着,我更好衣再叫你。”
“是。”
得到回应后,趁安伯渊等候的当儿,毓容从后面的窗户翻出,溜着墙根下了通往山下的石阶。
这次的出走依旧以失败告终。安伯渊早已从后山的野路下到山脚。灵清因为协助毓容出走被住持罚在银杏树下跪了一整日。
毓容对安伯渊的怨憎与日俱增。四十九日一满,毓容和灵清依依不舍地告了别,回宫第一件事就是在贺太后面前数落安伯渊的无礼,定要罚他。
她跪着将脸匍在贺太后的膝盖上撒娇。贺太宠爱地摸着毓容的头,笑盈盈地问道:“你要怎么罚他?”
毓容想了一会说:“罚他带我进东郊林场。”
贺太后用手点了一下毓容的脑袋,嗔怪道:“林场是皇子们骑马射箭的地方,万一伤着你怎么办?你就是想撒野!这一路上,我看多是你无理取闹在先。”
毓容分辩道:“凭什么只有皇子才能进林场练习骑射,公主就不可以?我想去,母后你让我去嘛……”
贺太后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下来。
次日毓容一身男子装扮骑在马上,她意气风的模样,即使是在身量高过她许多的众皇子面前,也完全看不出她是位公主。毓容拉着缰绳耀武扬威地在安伯渊面前走了两个来回,方侧目说道:“走吧。”
她得意无比地驰骋在林场里,安伯渊紧随其后。为了甩掉安伯渊她谎称自己累了,跑了一会勒马下来在营帐里打盹。
安伯渊吩咐两个侍卫在营帐外看着,便带皇子们骑射去了。
毓容走出营帐,骑上马对那两个侍卫说:“安教习要是问我去哪了,你们就说本公主想去哪去哪,用不着他管。”
侍从将毓容的话转告给安伯渊,安伯渊斥责了侍卫后立即带着人手去找,一直找到天黑也没找到毓容,只能先带着众皇子回宫,让皇上增派人手,禁卫们举着火把穿梭在林场里,沿着边缘往里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东郊林场是一片广袤的皇家林场,皇上狩猎或是皇子们练习骑射,都只在特定在区域内,林场深处灌木丛生,路线复杂,地势险要,常有猛兽出没,极易迷路生意外。
毓容骑着马在林场深处转了一圈又一圈,当她现自己无论怎么转最后的路都是通往悬崖时,她只能边骑着马在林子里乱走,边祈求安伯渊能在天黑之前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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