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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暮雪坐在黄花梨木交椅,眼神冰冷的看着跪在面前寻死觅活的许芊芊。
这段时日,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跟个明镜似的透亮,对于许芊芊的一举一动,再清楚不过了。
以前还因为沈姨母的缘故多有顾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想不到许芊芊越来越蹬鼻子上脸,光明正大的去勾引夫君,完全将她形同虚设。
当家主母的威严何在?尊严何在?庄严又何在?
“许芊芊,你勾引我的夫君,破坏我的家族和睦,还不认罪吗?”
许芊芊寻死失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柔弱的好似风中残柳,抽泣道:
“太尉夫人,我真的一心一意的仰慕太尉大人。
从未想过跟夫人争宠,哪怕当个婢女伺候在大人身边便已足矣,恳求夫人垂怜。”
宋晚吟来到院中,看着许芊芊那副矫揉造作的样子,一针见血道:
“许芊芊,你不要再演戏了,这里可不是唱小曲儿的戏台子。
我可不像大嫂那般瞻前顾后,能让你有心钻了空子。
你在府上作出来的幺蛾子太多了,恐怕不止是爬床这一个目的,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花暮雪见妹妹来了,就像是服下了定心丸似的,顿时有了底气,连忙示意身边的小厮搬一把交椅过来。
许芊芊跪在那,害怕得浑身直哆嗦,战战兢兢的回答:
“县主,我并未有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想找个依靠,恳求夫人能够接纳我,给我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吧。”
宋晚吟一听,猛的抓起手边的茶盏,用力的摔在地上,茶盏瞬间四下飞溅,滚烫的茶水溢得到处都是。
“胡说!你的生母三年前过世了,你还有一个弟弟,他是你的软肋,你的嫡母经常以你亲弟弟的前程来要挟你,迫使你不得不唯命是从,可有此事?”
许芊芊害怕的浑身哆嗦了下,被一语戳中了心思,目光躲闪道:
“我确实有一个亲弟弟,不过嫡母向来待我们姐弟俩视如己出,处处都为我们着想,照顾我们的饮食起居,从未苛待过我们,我作为晚辈的孝敬她,那也是于情于理。”
宋晚吟看她不见棺材不落泪,厉声呵斥道:
“你好糊涂啊!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吗?非得把你亲弟弟的命给赔进去,你才安心吗?”
花暮雪不动声色的观望着这一幕,毕竟沈姨母家的私事,只有妹妹最清楚,心中已有十拿九稳的胜算。
许芊芊很明显被吓到了,眼底露出一丝慌张,快转动眼珠子,狡辩道:
“我听不懂县主的言下之意,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嫡母绝不会做出伤害我和弟弟之事。”
宋晚吟早就暗中买通了以前在沈家当差的李嬷嬷,后来她成为沈姨母的陪嫁嬷嬷,私下向她打听了一下许芊芊的底细和情况,从中得知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许芊芊,你以为上演一幕母慈子孝的戏码,你嫡母就会放过你们姐弟俩了吗?你弟弟目前被软禁在小黑屋里,就是为了要挟你,让你想方设法的成为我大哥的妾室,否则她就会对你弟弟下手。”
花暮雪一听这话,满脸诧异,想不到沈姨母的手段居然这般卑劣,看来庶出的子女,在嫡母的手中讨生存是万般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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