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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绵长的结尾,我的好兄弟依然在我的身边。
我们喝着口味陌生的啤酒,那黄黄的液体,连颜色都如此相似。
可是这里的天空,却没有一点类似家乡。
澳洲的夜,很低,很厚,有无数的星星,灿烂得刺痛人眼。
而杭州,已没有这样透亮的夜了。
那个夜生活丰富的城市,只有黎明时才静得下来,全然不似这里弥漫无限的安静,只除了古董表转走的“嗒嗒”声,一下、一下。
仿佛钟摆敲击着古老的红木,“吱拉”一下,如尘封已久的盒子,在阁楼厚厚的积灰中,被一双稚嫩的手打开,掀出了一室古色的岁月。
带着旧迹的斑驳,迎着数米外昏黄的路灯。那幽幽的淡光,将一种特殊的美丽无限放大。一瞬间,便将人浸入记忆的长河。
除旧迎新吗?那带着泪和无限希望的2007。
那段时间,总是没日没夜地背着单词,走路、吃饭、睡觉,甚至因为不认识菜单上的意大利文,而多心地以为英文没学,怕得心惊胆颤。
那时的生活,过得就像眼前天空。明明已接近黎明,却越看越黑,越看越深。
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不知道自己的付出是多是少,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彷徨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最后,却败了。不知是因为焦虑,还是实力的不足。
总之,我败了。在那场赌上了很多的考试里,我败得一塌糊涂。
看着那根本无法接受的成绩,我傻了。
等反映过来时,已哭花了脸。
我摸着自己的颊,不敢置信地看着指上的湿润,像看到了一个无法想像的恶梦。
我清楚地从陪同我去的龚千夜深黑的瞳眸里,看到了自己虚幻得不可思议的表情。
滴,哒。
仿佛有什么不知明的东西,点入心间,化开层层涟漪。
痛得,像心被抽出了一个洞。
呵,原来骄傲如自己,也会不分场合地痛哭流涕。
我这是怎么了?不是努力了吗?那又有什么可遗憾的?我,明明尽力了啊……试图勾起一个倔强的笑容,却只能感觉到一些东西漫上喉咙。
忍不住地,开始干呕。
好痛,好痛……喉咙像被刮得,痛。
龚千夜脱下仅着的衬衫,盖在我的脸上,扯着我的肘将我硬拽了出去。我想在这种时候,也就只有他还会在顾虑到:将来,我会对自己现在的表现,有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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