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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院的血啊,她怔怔看着,再也没了知觉。
之后,又在迷迷糊糊中被送去了庄子,身子弱的无法动弹,里面的婆子很凶又有好多个,总是欺负她与银杏。
那样的日子,疼又苦,每晚银杏都在她耳边哭,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她还听见,银杏祈求那些婆子,自己给她们干活,只要给她些可口的饭菜,不要馊了的,因她生了病。
可这般的放低姿态并没有得到什么,那是一向喜爱自由又想活很久去看外头所有景的谢谭幽生了死意。
所以,她说:“银杏,你走吧。”
银杏有武功,一个人还是可以出这庄子,然后慢慢的活,定然不会有人找到她。
银杏当然不愿,二人正说着,屋门就被人撞开,好几个人进来,有婆子,有高头大汉,并且还是会武的,他们撕扯又欺负银杏。
谢谭幽从床榻滚下,亦有人朝她靠近。
那夜的绝望与崩溃无法形容。
她好想杀了所有欺负银杏和她的人,又好恨自己为什么那般虚弱?为什么不学些武功自保?为什么日日等着旁人护。
可想像中的屈辱死亡没有到来。
耳边是风声,是银杏踉跄朝她而来的声音,是什么东西滴落地上的声音,像水,可又不是,一抹陌生又令人作呕的气味缓缓传入鼻尖。
是血腥味。
谢谭幽睁眼。
一片狼狈狼藉中,有一人好似从天而降,站在她身前,将刚刚欺负她和银杏的人都杀死了。
那人转身,月光打在他整个面容上。
眉眼冷漠,而眸中狠意还未散去,执着带血的剑,踏着地下尸体与血迹朝她而来。
那剑尖一滴一滴落下的血,好似落在谢谭幽心头,让她心头一颤又一颤,面色也越发苍白。
已经清醒的双眸凝着朝她一步一步而来的人,明明是少年,可身上狠劲嗜血太过明显的让人害怕,不像她在京中见过的那些少年。
少年走到她跟前来,缓缓蹲下身,凝着她,四目相对,她愣神之际,少年清冽嗓音就落了下来。
“不要怕,我杀了所有欺负你的人。”
谢谭幽眼睫猛然一颤,少年却将她扶起,然后伸手为她轻轻理了理衣裙和乱了的头发,整个过程小心翼翼又不会触碰到她肌肤。
一点也没有刚才杀人那般狠劲,谢谭幽看向少年,月光越发亮,而好似就是在这一瞬间,少年面容虽冷却柔。
她与银杏坐在床榻,瞧着那少年,将一个一个尸体拖出去,然后又将所有血迹清理干净,看了看她,才退出去,出去前,又落下一句:“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你安心睡。”
第二日。
诺大的庄子,除了她与银杏,就没有任何人了。
谢谭幽好像明白昨夜少年话中的意思。
夜里,难以入眠的她,又听见箫声,她朝外看去,却不见任何,银杏说是有人在那树上睡觉。
谢谭幽心下一紧:“谁?”
银杏道:“昨夜的少年杀手。”
闻此,谢谭幽心头不由的放松,困意来袭,她也安然睡去,说来也是奇怪,今日,她身体竟是不像往日那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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