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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鸢尾狐疑的眸色一闪,桓芜立马一只手拍着胸脯:“我是大夫,就算是江湖郎中,我也是有本事的江湖郎中,想要尽快的怀孕,照我说的做准没问题!”
宫鸢尾仍在犹豫不决,我跟着附和:“江湖郎中要进入太医院的江湖郎中,你觉得他的医术能差到哪里去?赶紧回去再躺上一躺,就可以进宫了!”
宫鸢尾太想要一个孩子了,手摸着小腹上,对我哼笑了一声,回屋躺着了。
我赤手空拳的来到京城,也就两身换洗衣裳,其他的什么都没,手轻轻的摸着手腕上的红绳子,机不可察的舒出一口气。
慢慢的把红绳子移到嘴边,不知怀有什么心情,轻轻的吻过,就如当初,独孤倾亦把刀子扎入心房在抵抗忆相思轻轻吻过他手腕上的红绳一样。
我很是虔诚的吻过手腕上的红绳,仿佛这成了我唯一的救赎,仿佛这成了我唯一一个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风吹过,绿叶落下,缓缓的飘在我的脚下,我抬起头,望向摘星楼上面,偃师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上面,手中拿着绿叶葱葱的树枝,我脚边的那片绿叶,似就从她手中的树枝中落下来的。
弯腰把绿叶捡起来,桓芜声音从屋内传来:“你没事捡树叶做什么?”
我直起腰,边说边指手:“偃师一直在看着我们!就在那边!”
桓芜三两步走到我面前,从我的手中夺过绿叶:“哪里有人?你看花了眼吧?”
“谁说我看花眼了,偃师在摘星楼……”声音戛然而止,摘星楼楼顶上什么也没有,偃师消失不见了。
桓芜上前又走了两步,向上眺望:“哪来的人你倒是说呀,偃师只是一个江湖艺人,哪有这么大的能耐,大白天的上窜下跳,晚上上窜下跳,他是仗着一身黑,白天上窜下跳,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伸手揉了揉眼睛,摘星楼上什么都没有,心中泛起了嘀咕,偃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白日黑日里都要过来,为了是什么目的?
我嘴角浮现一丝笑,“许是我看花眼了吧!没有什么人,大概是因为我太害怕他了,所以看见惊鸿一瞥的黑色,总觉得是他!”
桓芜把我直接往房间里拉:“赶紧收拾行囊,马上就要入住皇宫,我真是太开心了,可以摆脱偃师了!”
我手刚触碰到房间里的门,箫清让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来,桓芜把头一扭:“看来他在皇宫短短两日混的很不错,你说我要不要上前巴结巴结,到时候我们在皇宫如鱼得水?”
轻轻的抽开自己的手,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此人心思非一般,你好好巴结巴结,将来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桓芜嘴巴一裂露出八颗牙,白亮亮的牙齿直晃人眼:“真的假的,那我现在就去,我这个人最识时务为俊杰,只要对我有利,我当孙子也愿意啊!”
我诧异的看着他,对他竖起大拇指:“大丈夫能屈能伸,您是个中翘楚,不过……他似乎不是来接我们俩!”
箫清让目不斜视的直接忽略我和桓芜,走进房间里,宫鸢尾声音便从里面传来,桓芜嘴角的笑容凝聚:“还真不是接我们俩的,咱俩自作多情了?”
我点了点头,竖耳倾听,不大一会儿,宫鸢尾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箫清让这才对我,波澜不惊的说道:“德妃娘娘,皇上有旨,奴才与德妃娘娘相熟,特下命令令奴才过来接得娘娘入住锦泰苑!”
顿时之间,我脱口而出,问道:“你说什么?”
箫清让不急不缓的说道:“皇上命令奴才接娘娘回宫,入住宫中锦泰苑!”
神思一阵恍惚,举止失措连连后退抓住桓芜才勉强站直身体,深深的看了一眼箫清让:“皇上让我入住锦泰苑,贤妃娘娘入住何方?”
箫清让和颜悦色恭敬,眼神望进我的眼中:“贤妃娘娘自然入住和仁宫,德妃娘娘,请吧!”
桓芜手握住我的手,借了一把力给我,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似很不能理解我刚刚为什么听到锦泰苑反应如此强烈。
半天不动箫清让再一次平静的催促道:“娘娘请吧,锦泰苑奴才已经命人收拾干净了,娘娘去了即可入住,跟原来的一模一样!”
桓芜轻轻拉扯了我一下,我眨了一下眼睛,只觉浑身毛孔悚然般难受,“你们先走,我跟着你们身后,马上就来!”
宫鸢尾横眉浅笑:“姐姐在害怕什么?不就入住锦泰苑吗?又不是什么皇后殿,让你如此害怕?”
唇瓣止不住的抖动了一下,“即使如此,那就走吧,芜大夫,本宫身体不适劳烦你搀扶了。”
桓芜察觉到我的不适,紧了紧自己的手,带着我向前走,走了几步脱离宫鸢尾他们之间的距离问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入住锦泰苑,可以让你的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吗?”
我看着这两旁的太监和宫女,手劲恨不得把他的手臂给抠了:“不是我害怕,是独孤玄赢根本就没有相信宫鸢尾是我,是夏候萱苏,他在逗着我玩儿呢!”
桓芜面色跟着肃静起来:“锦泰苑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你知道独孤玄赢没有把她当成你?”
我深深的压了压一口气:“锦泰苑,是我曾经入宫住了一天的地方,是独孤玄赢亲自布置的院子,里面全是我喜欢的东西。你说,他既然如此做,怎么可能已经相信宫鸢尾就是夏候萱苏?他分明已经确定了我是我,确定了我是夏候萱苏!”
“他想来瓮中捉鳖?”桓芜不由自主的神情越发的凝重起来:“他这样做的目的可不像逗着你玩,你此去非同小可,很有可能会死!现在逃还来得及,我去跟偃师商量一下也许他看在两淮之主的面子上,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心头一抹凄然划过:“依照他的个性,他已经确定了我是谁,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算我想走也走不掉!不信你自己瞧!”
桓芜灼灼生光眸色打量着四周,四周明显多了不少侍卫。
他使劲的嗤笑了一声:“以为自己玩了猴,没想到自己被猴耍,夏候萱苏我可先告诉你,事关性命之忧,我救不了你,我的身份只能救我自己,你……我是救不了的!”
我视死如归:“没关系,他现在不拆穿,可能还有得玩,静观其变,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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