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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月下美人进了我的荷包,腿脚有些发麻,桓芜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凑进了独孤倾亦:“殿忈,我能不能给您把把脉?看看您好了没有?”
独孤倾亦轻轻地拉过我的手,闪过冷意:“你觉得本王现在像有事吗?你觉得本王需要看大夫吗?”
桓芜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需要啊,我瞧着您脸色红润得不像样,故而想知道,是什么东西会让您如此快的恢复?”
“你不需要知道!”独孤倾亦带着淡淡的冷淡:“你的作用是窥探天道,不是三脚猫的医术!”
“窥探天道,得天时地利人和!”桓芜不死心的说道:“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事儿,找您找那么久,替您把把脉看看将来萱苏跟着您能不能有幸福,不过分吧!”
“不需要!”独孤倾亦斩金截铁带着不容置喙,“本王能不能给她幸福不需要你说了算,只需要管好你自己就行,若是你再惹本王不快,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桓芜吓得一跳而过,离独孤倾亦远远地,“别吓人行不行,我胆小经不起吓,我没本事经不起吓!”
独孤倾亦拉着我走:“愿意在这里呆便是上上宾,不愿意在这里呆,木王派人送你出两淮!”
桓芜脚跺在地上,有些急躁和张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真的运筹帷幄,算计天下了吗?你知不知道萱苏她是母仪天下的命,跟你根本就没有姻缘线,你这在有违天道!”
我的心中一凉,看着独孤倾亦侧脸容颜,他丝毫不受影响,不过偏头问我:“若真母仪天下之命,与我在一起,你悔吗?”
嘴角泛出微笑,道:“君不悔,我不悔!”
他的嘴角荡起了好看的弧度,深如黑夜的眸子散发出柔柔的光,誓言溢口而出:“吾不悔,与卿白头偕老,生死同穴,不离不弃!”
心中被甜蜜灌满,忘记了曾经的伤害,似面对着他,是一个全新的我。
月光清辉,把我和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又把我和他的影子重叠,仿佛融入一体一般。
而他,把他的卧房让与我,他却遵从君子之道,不到成亲之日,决计不碰我,不过唇瓣印在我的额头,连嘴角从未碰触过。
躺在他的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成亲黄道吉日是两天后,我害怕是做梦,几番三次狠狠的掐着自己,疼痛让我龇牙咧嘴,脑子清明觉得不是在做梦。
咯吱一声,窗子被打开,秋风一下灌入进来,桓芜手拍在窗子上,从床上翻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奔向他,
桓芜趴在窗户上穿着夜行衣,见我奔了过去,手中的一个包裹直接扔向我:“赶紧换上,我带你出去溜达!”
包裹正中砸在我的怀中,我止住了脚步:“为何不能光明正大?眠迟与我成亲之日在即,我理应不能横生枝节!”
桓芜急得抓耳挠腮:“谁让你去横生枝节,我只不过让你去夜观天象,你知不知道偃师根本就不在淮阴城,我舅舅也不见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两淮之主独孤倾亦对偃师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不用我来提醒你了,我们前脚他后脚到,你不觉得奇怪吗?”
“按照脚程而言,我们要错开他们二天,为何我们进了淮亲王府还没有几个时辰,两淮之主就来了,错开这两天时间,就算他会飞,也赶不上这个时间,你就不质疑吗?”
他说话,怀我的心里不登底,先前的心慌与慌乱又浮现了,这种种疑点,是在告诉我这是事实不是编造。
“你现在带我去找偃师,你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吗?”我问道。
“不知道找啊!”桓芜眼中的急切,仿佛要戳穿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一样:“我可以找舅舅的味道,我相信找到我舅舅应该找到了偃师,到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为什么了!为什么独孤倾亦身体会好的那么快!”
“不如下药!”我直接提醒他道:“把致人昏迷的药给我,把他迷昏了,你可以替他把脉,一把脉便一切都通了,不需要去找什么偃师!”
桓芜急得手差点碰碰的拍的窗子上,脱口而出:“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听不明白呢,我的意思是说,要找到我舅舅,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是,你是母仪天下之命,根本就不会嫁给他!”
“他身上是一股死气,不把脉,这股死气也是萦绕不去的,他根本就坐不上皇上,他不做皇上你嫁给他怎么可能母仪天下?互相矛盾不是吗?”
他身上有死气?
我眼中一向警惕起来,抱包裹走到窗前,一把薅住了桓芜的衣襟:“先前只是怀疑他怎么可能只迟我们两个时辰就回来,现在你说他身上有一股死气?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桓芜伸手欲掰开我的手,奈何我不要命的使劲了搂住,声音沉着,冷洌道:“桓芜,到底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不要瞒着我,我不在乎什么母仪天下,我现在只在乎他,为了他,我死都愿意!”
桓芜停止了掰我的手,无奈的谓叹了一声:“今日我从你那里离开之后,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他,之后有人跟我说他去看昙花了,而后我才见到他!暗地里我观察了很久!”
“他给我的感觉气息很奇怪,奇怪的仿佛不是一个人似的,偏偏又是一个人,一个对你一往情深的人。但是……就像他口中所说,我的本质是窥探天道,多多少少会看一个人的气运,拆字不过是最基本的!”
“他身上只有死气,没有人该有的活力气运,我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这样?你要和他成亲。我是不赞同的,因为不知道他是什么,只感觉你陷入一个巨大的障碍之中,如果拨开这个障碍,我害怕你承受不住!”
说着他又是长长一叹,带着无尽的无力感:“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得找我舅舅,让他过来解惑答案,你明白了吗?”
我慢慢的松开了他的手,我无法拒绝他的言语怀疑,把包裹往地下一扔,把窗子一关,桓芜在外面气急败坏的拍着窗户:“这是什么情况呀?”
我开始套衣服,口气生硬道:“给我闭嘴,换衣裳!”
声音果然没了。
穿好夜行衣,套上了鞋子,重新打开了窗户,站在椅子上,跨坐在窗户上跳了出去。
桓芜拍着胸脯:“吓死我了,还以为只是我一个人在质疑,那天我都在怀疑我自己的技能是不是退化了!”
里面只有昏暗的灯光,左右看了一下:“能不能少说废话,你既然让我跟你出去,就说明你已经闻到你舅舅的味道了!赶紧干正事!”
桓芜伸手打了一个响指,笑的贼兮兮:“跟我走,我先带你出了王府!”
说着搂着我的腰,几个纵跃,直接带我跳到王府的墙上,在墙头之上还没站稳,他就直接带我跳了下去。
拉着我还没跑两步,便听到悉悉簌簌快速奔走的脚步的声音,桓芜脚上如长了钉子一样停下来,神情肃穆,把我的手一松:“走不了了,独孤倾亦来堵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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