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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极其聪明,可是聪明……总是寿命短暂,说老天是公平的,这一点都不假。
他们两个在一起,生下我,赌我这个概率,我让他们失望了,让他们也没想到。
我就正常的像个平凡人,完全不在他们这种概率之中,好在只要我稍微用心,离天才也就差了那么一步,他们也觉得欣慰。
很多时候我在想他们之所以欣慰,是欣慰我不是蠢才,不是那概率中的残缺孩子。
欣慰我不是很聪明,但好歹在他们的期望水平线上。
桓少一见我如此无奈的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字而已,你在害怕什么?我不会像从前一样打你手心,更不会像从前一样拿尺子打你屁股。”
听着他抖落我的囧事,我翻着白眼:“舅舅,你是不是我的亲舅舅啊,哪有人这样啊,不厌其烦的见一次说一次,反正我不管,我现在出来了,别想让我再进去,书库那么大,眼睛都快瞎了才把那些东西全学好!”
“不让你进去。”桓少一拿出一根长长的玉棍儿,白玉棍,长得还挺好看,一看就知道在手上把玩多时,散发出莹莹光芒,快好羊羔玉打造而成。
我眼睛盯着那玉棍身上,警惕起来:“不让我进去,那你到底要想要我做什么?”
我内心是澎湃的,真害怕他甩手当掌柜子,让我继承桓家,我才不干,还不知道自由是何物,怎么能撑起家业?
“找一个人?”
我眼睛一亮,急忙凑到桓少一身边去:“找什么人啊,不会是你心爱的女人吧。”
他有心上人,这真是一个值得让人兴奋的事情,他这样的人要生出来的孩子,天才的概率,绝对高出一般人。
桓少一随手甩在我的头上,要不是我跑得快,他能把我揍趴下来,对着我道:“不准胡说八道,找你姑姑,桓芫!”
我使劲的眨了眨眼睛,一脸不解:“找她干什么?她不就在家里吗?”
我进这个书库的时候,姑姑桓芫就在家里,我现在出关了,她不在家里了?
不在家就出去玩了,玩好了自然会回来,有什么好找的?
桓少一深深的长吁一叹:“早就不在家里了,消失不见了,我倾尽桓家之力也没有找见她!”
“你的意思是说,桓家现在没银子了?”我的内心是抗拒承认的,我好不容易从那破书库里出来,就要自由肆意逍遥的时候,他跟我说没银子了?
那我去江湖上怎么混?
我如何混迹江湖不会被饿死?
桓少一一本正经的点头,让我忍不住的攥紧拳头,凭什么他们就好吃好喝逍遥自在,轮到我这里就分文没有还要找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头又扎进了书库,卷了一副字画出来,把字画夹在腋下:“姑姑她又不是小孩子,她要做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回不回家她自有判断,找她做什么?你好好在家等着,她就会回来呀。”
桓芫精着呢!
至少我从小在她手上就没讨到好,一般人不会那么轻易把她给骗了去。
我跟她相比,把我骗去的几率大一些,把她骗去的几率,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桓少一一把揪住我的后衣襟,从我的腋下抽出那幅字画,一手拎着字画,一手拎着我,我挣扎威胁道:“桓少一,别以为你是我舅舅我就不敢对你动手,就算打伤你,别人也只会说你技不如人,不会说我目无尊长。”
桓家有一点好,又是能者居之,谁有本事谁上,家主之位,只要你本事高,当家作主的那个人随时随地都能让出位,划出道来。
桓少一冷冷的一笑:“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你现在在我的面前就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人,这路还没走稳,就想跑,跟我去学点东西。”
我心中哀嚎,又要学东西,我刚刚才从书库里走出来,那些东西我学了十几年,现在要学东西,我这辈子还能出去吗?
直接被他拎进祠堂,看着那一溜排的牌位,心里有些发怵,挤着笑容道:“舅舅,我是你亲外甥,咱不闹了行吗?大不了我去找姑姑!”
退而求其次,可以去找姑姑,在此前提下不要让我呆在这个地方,我们家这些老祖宗,一溜烟的牌位密密麻麻,总感觉他们蹲在牌位上盯着你一样,可怕又渗人。
桓少一霎那之间脸上的颜色全无,双眼盯着我,我和他对视,不大一会儿,我自己就怂了,对不过他。
他见我怂了,的声音变得极低,“你现在还没有出书库,你依然在里面挑灯夜读,只有参透里面的一切,你才能出来!”
“你现在还没有参透里面的一切,你看看你的四周,是不是还在书库里,是不是还是书库的景色?”
我使劲的眨着眼睛,忍不住的用手拍在额头上,他的话语,仿佛有远到近,由近到远的传来,我听到他的声音之后,眼前一切迷糊了,犹如真的还在置身于书库之中。
心中抗拒不相信,我明明已经出关了,今日是我出关的大日子,我怎么还会在书库里?
不由自主的大声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已经出关了,我已经可以恣意逍遥的出去了!我不在书库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桓少一一张俊秀的脸,在我面前变得扭曲,扭曲的仿佛我不认识他一样,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陌生:“你现在就在书库之中,你哪里都没有去,你还没有出关,我进书库看你,你忘记了吗?”
他掷地有声的声音,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进书库看我。
拼命的想,拼命的想,蓦然之间,我双眼陡然睁大,大声向他说道:“我已经出去了,不在书库之中!”
从未有过的坚定声音落下。
瞬间四周景色变化,我又重新回到了摆满牌位的祠堂,胸口起伏跳动,真的看见我的那些老祖宗,在拼命的嘲笑我,诡异极了。
桓少一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本书,连同他刚刚拿的那白玉棍,一起放在我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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