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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还在电话里和龙余辉汇报情况，电话那头传来龙余辉暴怒的吼声：

「我不许！不许撞我家的门！她沈芝月就是故意胡闹！我妈根本没事！」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神情犹豫。

我看着他们迟疑的样子，想到婆婆平日里对我的好。

她对我的好说是对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

我再也顾不得其他，跪在警察面前，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婆婆吧！」

「出了事我承担！所有的责任都由我来承担！」

陈明看到我这副样子，也有些慌了神。

他虽然偏向龙余辉，但心里也隐隐觉得事情可能不像龙余辉说的那么简单。

他嗫嚅着嘴硬：「嫂子，你就听龙队的吧。」

「那可是他妈，他还能害了她不成......」

我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闭嘴！你给我闭嘴！」

周围的邻居越聚越多，看到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这怎么回事啊？怎么还跪下了？」

「看样子是家里有人病了，出不去了。」

「这消防怎么回事？不救援还拦着警察不让救人呢？」

「就是啊，救人要紧啊！」

人群中有人开始起哄：「救救人呗！人家都跪下了！」

年轻的警察顶不住压力，也觉得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他果断地对身后的同事点了点头，几个警察立刻上前，用破拆工具开始撞门。

随着一声巨响，防盗门终于被撞开了。

屋内，婆婆躺在沙发上，脸色灰白，嘴唇发紫，已经没有了呼吸。

我疯了一样冲进去，跪在婆婆身边，颤抖着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

没有呼吸了......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崩塌。

救护人员迅速上前，开始进行心脏复苏。

医生询问我婆婆的病史，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

「她......她有先天性心脏病......」

医生一听，脸色顿时变得更加凝重，一边抢救一边骂道：

「怎么耽搁这么久才救援！病人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他们用心脏除颤仪一下一下地电击着婆婆。

我跪在一旁，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两个小时后，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停止了抢救。

婆婆走了。

我瘫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陈明站在一旁脸色苍白，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最终，他走到我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嫂子，对不起......」

他的道歉是那么无力，那么苍白，根本无法弥补我失去婆婆的痛苦。

3.

陈明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我麻木地处理着婆婆的后事，心如死灰。

我通知了所有的亲戚，决定给婆婆停灵三天，让她走得体面些。

我想给龙余辉打电话，结果被他拉黑。

陈明打的电话，龙余辉一听是关于我的完全不理会。

陈明气得浑身发抖，「龙队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停灵的第三天，婆婆的大哥拖着病体，步履蹒跚地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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