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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红色的天可不是哪里都能见得着的。
“那个地方是哪个地方?请你言简意赅地说一下。”
“就是深渊之城外面,哦,你好像没来过是吧?我上次和教授来的时候这外面还到处都长满了黄色的齐腰高的枯草。”
洛希转头望去,除了废墟还是废墟,哪儿都看不到那座曾经金色辉煌的古城曾经的风貌。
他只好转向科斯莫,问:“科因说的是真的吗?这里是深渊之城的城外?”
科斯莫拎着风灯,视线落向远方看不清的城市中心,他点了点头,说:“也是一切异变的起点。”
第93章升空
废墟的路比想象中要难走得多。
砖块和瓦砾堆在一起,其中点缀着碎玻璃和木片,体感上已经走了很久,抬起头来看向城市中心时却感觉距离根本没有缩进多少,加之天上还没有太阳,只有阴沉昏暗的深红色天幕,对时间的判断也没法说得准。
一时间只能听到鞋底踩踏过瓦砾的喀拉声。
“这地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洛希踩到一块预制板上,钢筋裸露的预制板上有个人形的黑影,张开双臂,仿佛正要去拥抱什么东西,“异变过于频发?还是就像你说的现实覆盖?”
科斯莫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把他们想得太好了。”
说罢,他举起风灯,在洛希眼前轻轻一晃,透过风灯模糊的玻璃凸面,洛希隐约看见了很多一闪而逝的画面。
他看到烟云,煤气灯,几乎突破红色天幕的高大建筑,笔直宽阔的道路,发出轰隆声碾过路面的钢铁装甲车,车辆两侧喷过的尾气后跟着整齐划一,身着黑红色制服的军队——这是一场阅兵吗?他们要出发去哪里?随后他又见到了广场上身形有些佝偻的,上了年级形容枯槁的领袖模样的人,他挥手,然后黑红色旗帜扬起——他看到宽阔的大地,已经满是残骸废墟,血淌出来,刷出一道又一道红色的笔迹,然后他看到了明亮的云。
蘑菇形状的,明亮的云从大地上升起,一朵,然后是另一朵,紧接着是下一朵,无数这样的云朵在这片土地上绽放开来,大地震颤,但是一切却又死一般寂静。被云朵照亮的人就像阳光下的露珠一样直接挥发掉,而他们的身后的黑影却永远地留在了建筑和路面上。
他看到——在城市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倒金字塔形状的黑洞,有人顺着边缘一圈圈地往下走,却走到一半就发了疯,一跃跳入黑暗的深渊中。
洛希猛地退了一步,从眼前的幻境中清醒过来。
那是他不了解的国度,不熟悉的武器,但洛希本能地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他嫌恶地皱了皱眉头,一场战争。
异变没能真正伤到他们,大概现实覆盖也不行,但是大概率以此为借口诞生的战争可以,没什么能比战争更高效地清掉文明这种产物了。
科斯莫放下风灯,语气平淡:“这就是曾经发生的。”
“也是一直都在发生的。”洛希想到了童年时的经历,感到一丝反胃,“你亲历了那场战争?”
“我刚刚看到的那座倒金字塔似的深渊,”不等科斯莫回答,他又问,“就是你提过的裂隙吗?那不是深渊之城被拆掉后留下的,呃,遗迹吗?”
“不全是,”科斯莫说,“你也看到了,当战争几乎毁灭一切时,当事人总会想做些什么改变局面,比如求助于其他力量,比如重新打开一条通往哪怕是地狱的道路。”
洛希不知道科斯莫看到这一切时会作何感想,他曾经带领着人类毁灭了高高驾临在他们头上,自诩神使的深渊之城里的魔法师们,而在这里建立起现代文明的人类在自私的争斗中又走回了依赖神明的道路。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洛希心想,我要是科斯莫,我才不帮他们擦屁股呢,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哪里至于几个世纪来都活得像个救火队员一样到处东奔西走还没个好脸色看。
科因肯定跟他想到一块去了,他在后面悠悠地对科斯莫说:“你也真是不嫌累得慌,人类的命运,人类自己都不关心,你替他们操劳个什么劲。”
科斯莫举起风灯,那一星灯火摇曳着,散发出一环微弱的光晕,给他在废墟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投下了一个摇曳的,瘦长的灰黑色影子。
“我只是尽责任。”他说。
洛希感到有什么东西穿透了身体,就像是……一种呼唤。
他停下脚步,科斯莫回过头来看着他,像是在问怎么了。
“我感觉,不太好,”他有些吃力地描述着自己的感觉,“就像是,我好像来过这里,来过很多次,而且现在我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从身体里拽着我,不让我往前走。”
他打量着四周,一切如常,只有天空中的深红色云层好像又厚了几分。
“直觉吧。”洛希最后说,他隐约地期望科斯莫不拿它当一回事,但是他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看天后指向不远处一栋仍然矗立着的楼房,说:“我们去那里避一会。”
这里光线本就暗沉,楼洞里更是黑漆漆的,布满灰尘,楼体也有些轻微的开裂,不知道那些长满斑驳外墙的青色霉菌有没有蔓延进来,但科斯莫把衣领拉了起来遮住口鼻,他解释说这是为了防真菌感染。
说起来这儿为什么会长这么多真菌?真菌是会长在水泥板上的生物吗?洛希有些疑惑,但他还是学着科斯莫遮住了口鼻——虽然他觉得以自己的自愈能力真菌大概拿他的免疫系统没什么办法。
尽管进了楼,但是那种古怪的既视感依然挥之不去,洛希觉得自己后颈上的汗毛都不自觉地立了起来,他忍不住开始想,我们这到底是在哪?
在深渊之城的现代遗址?这个他当然知道,但是洛希很清楚的一件事就是他们现在仍然应该在地下,那么,与这里对应的地上究竟是哪一片冰原呢?还是说就是那片他们未能踏足的,已经被那团巨大的胶质黑泥占领的地方?
他们走进了一间房间,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没有门,有大概也没有意义。这是一间普通的三居室,屋内破败不堪,棕色皮沙发上弹簧从黄色海绵垫里戳了出来,茶几上放着生锈严重的保温壶,墙壁上贴着许多早已褪色模糊的海报,洛希凑上去看了看,上面的文字他完全不认识,一边的地上还丢了个像是麦片盒子的东西,里面有些黏糊糊的看不出原本面貌的黑色物质。
电视柜上有个倒放着的相框,洛希把它扶正了,拂去表面上厚厚的一层灰尘,他看到这是一家三口的合影,男人,女人,和一个牵着气球的女孩,照片泛黄褪色,模模糊糊,但能看出这家人笑得很开心。
他默默把相框放了回去。
这让他很不舒服,这里的生活气息太重了,重到不像是发生过战争的地方,他甚至可以想象出这家人在这里生活的样子,但是这一切又是如此迅速的戛然而止,以至于这间屋子里的时间像是冻在了他们生活的某一刻,唯独删去了屋子里的住民。
“他们就像突然失踪了一样。”洛希轻声说,这里看不出什么逃离的迹象,如果这家人嗅到了战争的危险而搬离这里,那么这间屋子不应该呈现出这样一种热闹过的凌乱。
科斯莫走到了窗前,把风灯的火苗调到最小,他说:“也许他们从来都没有离开。”
天色更暗了。
那种模糊的熟悉感也愈发明显,洛希看他没有拒绝的意思,便也走到了窗前往外看去。
然后他看见了“雨”。
说是雨其实不那么恰当,那是肉眼可见的一大包透明但略显黏稠的液体从云层中落下,哗啦一声重重砸在地上四溅开来,与此同时,洛希嗅到一股腥甜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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