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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与宁澈怒气冲冲形于色的模样,宁润倒是显得平稳了许多。
这种情况自贺家老夫人死之时他与七弟便分析过,父皇一次派来三位皇子,世家会怕会慌,所以一定会格外激烈的反抗。
官场上水至清无鱼的道理谁都懂。
但金陵世家格外要脸,他们就想展示自己格外清廉的一面,一点儿浑浊都不想让外人看见,所以,那些能够出意外的枝桠自然是要剪掉。
宁润低着头拨弄着棋子,“六弟,你也瞧见了,此事王平帮不上忙,也不想插手。若是细查下去,贺家与崔家的往来便要公开来,这种得罪人的事,现在的他不会做的。”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宁澈问道。
“等!”
宁润看着两个弟弟,脑海中虽然思绪万千,但还是坚定的道:“就是等。”
“咱们是来做什么、查什么,他们心知肚明。原本想着贺家起势晚,软柿子一个,可人家直接把柿子捏爆了,一点儿都不让咱去捏。”
宁沧垂下眼睛,何止不让捏,还要当面给你下马威呢。
贺家是金陵新贵,偏偏背后站着的人和金凌无关,最是一把好刀。可金陵这些人,是一点利不让,直接把刀折了。
宁润又敲了敲桌子,“别忘了还有其他人,这家打草惊蛇,咱们就继续打,总归有能熬不住的人,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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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澈显然不乐意这种守株待兔的打法,照他的想法,那就是把世家内得用的嫡出子弟都控制住,难保不能诈出些什么。但又觉得三皇子的方式也是个机会,便顺着问道:
“那下一家你们打算去惊谁,还是贺家这种小虾米么?”
宁润笑了笑,“怎么会?”
这时,在一旁久不作声的宁沧开了口,“下一家你马上就知道了。”
宁澈诧异的望过去。
这些日子以来,宁沧是秉承了能说一句不说二句的原则,老老实实的做冷面皇子。
瞧他平日安静如鸡的做派,宁澈还以为这闷葫芦不会开口的。
没成想这时候到说了话。
“哪家?难不成你还想剃头不成”宁澈也只是随口一说,说到一半,卡住了,“你真想啊?”
“有何不可?”
宁沧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随即又归于平静。
“既然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何必要弄这些旁敲侧击的招数,你们不累吗?”
说着站起了身,拍拍屁股走人。
“你”宁澈指着宁沧的背影,好一番大动作。
“三哥,老七他就是个莽夫!”
宁澈一脸没有隐藏的鄙夷,“老七是不是在北地把脑子冻坏了,那人是咱们能动的吗?他什么意思?他咋不直接敲门上去送死!”
宁润给宁澈倒了杯茶,笑道:“你找什么急,老七也没说就是这个意思。”
宁澈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没有贺家,还有慕家、孙家,再不济还有顾家、李家,咱们总能找到机会,何必要一开始就和那人对上呢!”
宁润迎着宁澈忧虑的目光,笑了笑。
“老六,咱们是皇子,可不能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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