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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知道?”
姜久问完,又一拍自己的头,“瞧我这脑子,今天是您的生日,你又没见过总裁的爸妈,他担心你知道了会影响过生日的心情,从没跟你说过。不过今天您既然都已经过来了,我也就破例跟您说一下,但您千万可别说是我说的!”
“他每年都会来这里?”苏清漪问,“但是以他爸妈的身份,不是应该在更高级的墓园里,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您有所不知,当年夫人和先生是因为一场劫船案死于非命,当时歹徒绑了船上所有的人,搜光了钱财之后,把他们赶到了地下一楼,然后把船给点了。他们坐逃生艇离开,到现在都没有追查到下落。
当时的夫人和先生是要去国外处理一桩生意的,所以携带了十分重要的文件,文件也在那场灾难里付之一炬。死亡的消息一旦公开闫氏必然大乱,因此事情暂时被老夫人压了下去,五年之后才被公开。
所以当时他们不能光明正大的下葬,少爷才找了这个地方给他们做了衣冠冢。”
苏清漪皱了下眉头:“可是我今天听小姑说,这就是背后另有隐情。但听你这么说,不是还挺清晰的吗?”
姜久听闻他的话,短暂的思索了一会儿,便回答苏清漪的问题。
“有可能重点就在于,酿成这场灾难的歹徒。当时的船上身份尊贵的可不止先生和夫人,还有不少人。但这件事的调查却只持续了一年多就草草结案,而且有很多伤亡者的家属,都选择把死亡的消息给压了下去,这么说来这件事确实是细思极恐。”
站在幼年闫薄钦的角度来看,闫家人虽然对他父母死亡的处理并不算仁义,但至少也是有理有据。
毕竟逝者已矣,家族还要发展,为了不影响大局,只能暂时将事情压下去,也是合理的。
但有那么多家族都统一口径的话,或许就真的有问题了。
“实在抱歉,在你生日这天说这样沉痛的消息,扰乱你的心情。”姜久道歉,“总裁每年都来,基本上一坐就是一晚上。这里天太冷了,他不会有什么事的,您先回去吧。”
怪不得每一年的生日他都缺席。
虽然苏清漪清楚,过去的那些年他之所以缺席,是因为他压根就不爱自己。
但听说他每年都来给父母过祭日,在苏清漪的心中又有了另外一层的感受。
“我们还没离婚,那这个衣冠冢祭奠的就也是我的公公和婆婆,我看一眼,等会儿就回去。”
姜久当然没有异议,其实每当这个时候,他都觉得自家总裁很孤独。
可是他一个外人,也没有什么插嘴的余地。
苏清漪出现了,哪怕两人是吵架,也比他一个人待在那里好的多了。
他正想走,忽然想起苏清漪的脚:“苏小姐,你的脚没事吧?”
“没事儿,应该还能走。”
姜久这才略微颔首转身离开。
苏清漪也试着挪动了下自己的脚步,虽然疼,但是勉强也能走。
她迈步,向闫薄钦那里走去。
两人刚才说话的动静并不算小,但闫薄钦那边却似乎全然未知。
他单膝跪在墓碑旁边,眼前摆放着的却不是祭品,但距离有点远,苏清漪也看不清。
风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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