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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有些欺负,不是在拳脚上的。
心上那人的冷言冷语,招三逗两,才最最是让人难受。
不过,一看这孩子就是还没有开窍的,还小呢。
以后在教吧。
又聊了一会儿,几人互相点头道别,各自忙去了。
楚清鸢给阿彩婶施针过后转身进了大队部。
自从上面下来文件之后,所有的寨子现在都叫生产队了。
他们现在叫施彝县建设公社贡劝生产大队。
刚进来院子,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就从里面迎了出来。
“阿鸢,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他个头比楚清鸢要高上一些,穿着一身土布服饰,戴着头帕,看着有四五十岁,脸上带着些许沧桑,手很粗糙,腰间别着一只长烟袋。
这就是他们这一代的寨老,也就是村长,他也姓苗,姥爷那辈的都叫他阿卜。
“阿卜舅公,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咱们屋里说?”
苗阿卜先是上下看过小阿妹一遍,见她真没什么事儿,这才带头领着她,进到了屋子里面。
现在条件艰苦,大队部也极其简单。
中间一间堂屋,左右各有一间的大屋子。
堂屋里还有一些桌子凳子。
东屋有张床和一个书桌,西屋就是什么都没有,只在应急的时候用来装粮食、临时住人、她小的时候见过有犯罪的,这里还要充当临时关人。
“来,阿妹,尝尝你舅婆炒的米茶。”
“谢谢舅公。”
苗阿卜就笑。
这孩子,自小就会说话。
她要是想要哄谁,都能让人找不着北!
“舅公,过几天就是我阿爷的百日,我寻思着到时候应该也得有不少人上山祭拜。
之前大家都挺照顾我们,我阿爷的事儿大家也都不少尽心。
现在时局在这,我也不方便招待大家伙。
我是这么想的,舅公,您看。”
她拿出昨天让零玖整理的票据递给阿卜。
“舅公,这些还是几个月前我爸妈让人给带回来的票据。
这路上周转,再加上人家有事儿,前几天才拿到我手上。
我是想让您辛苦,看着怎么帮忙给大家分一分。”
“这怎么能行!你这孩子!不知道这是多少钱吗?你不过了!快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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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阿卜只是打开信封匆匆看了几眼就吓他一跳,这孩子,这是想干什么!
楚清鸢霸气的把信封往桌子上一拍,信封外皮坏掉里面的票据就掉落出来。
苗阿卜心疼的连忙聚拢在桌子中间,眼睛都红了。
他知道这孩子力气大,他也知道她这是故意的。
这时候心里感激他反倒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他们苗家的孩子。
就是什么都不出,他们也会做到能做的。
“阿卜舅公,您就收着吧,我那里还有呢,您还不知道我,我是那种能让自己吃亏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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