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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魔法少女金克丝（第3页）

“你不吃吗？”艾瑞莉娅对她道。

“我老了，牙齿不行了，咬不动。”老人回答道。

艾瑞莉娅点点头，老人撬开一个，她就吃一个。

氛围变得有些沉默，然后，艾瑞莉娅忍不住的说道：“愿意听听我牢骚吗？”

“当然，你可是我们的领袖。”

艾瑞莉娅一愣，“领袖？”摇摇头，她开口道：“可是，我从没想过当领袖况且，我根本就不配当这个领袖。”

老人诧异的看向艾瑞莉娅，说道：“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昨天又杀死了一个人，一个我们曾经的同伴。”艾瑞莉娅说道，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悲痛，垂着头，手中握紧干果，她低声说道：“墓园里到处都是尸体，之前是和诺克萨斯人打仗死去的同胞，现在，是被我亲手杀死的同胞。”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个人了。”

老人没说话，静静的看着艾瑞莉娅，听着这孩子的诉苦。

有时候，她也觉得他们太残忍了，将所有的重任都压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十五岁，正值花季，应当是在家里受宠，被父母疼爱，长辈关怀的年纪。

但，她却成了领袖，被所有人推着到了那个位置上，没有人问过她想不想，愿不愿意。

这件事仿佛本该如此，理所应当。

“.没有人愿意接受熟悉的人生命结束，这些都是迫不得已，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将这片土地交给兄弟会的话，比诺克萨斯好不到哪去”

“可是，我，我真的真的很累了。”

艾瑞莉娅说完，身体一颤，因为她觉自己的手被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握住，那只手温暖，散着热意，这让艾瑞莉娅忍不住的抬起了头。

然后，她就对视上了老人的双眼。

“一切都是万灵的安排，孩子。”老人看着艾瑞莉娅，认真的说道：“这不能怪你。”

“可是我让和平破灭了，有的时候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亲手扼杀了和平，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离开兄弟会，如果我.”

“相信自己的直觉，你刚刚不还说这片土地如果被兄弟会掌控，情况不会比诺克萨斯好吗？”

“但是和平.”艾瑞莉娅有些焦急了起来。

“和平？真是个美好的词，相信我，孩子，我比你更知道和平的岁月是什么样子的，我怀念那段时光，那些日子无比美好。”

老人说着，松开手，拿起干果，刀，对着艾瑞莉娅撬着果子。

“但是世道已经变了，今时今日已经不复以往，我也好，你也好，大家也好，没必要抱着过往不放了。”

她将撬好的果实放到艾瑞莉娅的手上，笑着说道：“知道吗？年轻的时候，我也能像你一样，不需要刀子，用手就能直接撬开梅果。那个时候的我可有劲了，牙齿也好好的，吃什么都行，但是现在不行了，年轻的我肯定会因此不高兴，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年轻的我又不用活在此时此地。”

艾瑞莉娅眨了眨眼睛，像是听懂了，但似乎又没能听懂老人的意思。

但她，却感觉轻松了不少。

“闻派人和我说，让我去一趟缘结村，招揽两个人加入反抗军，可是现在邀请他们加入我们，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艾瑞莉娅开口问老人。

她相信着老人的智慧，因为他们在漫长的时间里见过了各种各样的事。

自己的奶奶就是如此，她的话语，艾瑞莉娅至今都牢记心中。

老人抬头看了艾瑞莉娅一眼，躺回到椅子上，闭上眼睛的同时说道：

“我想你应该想清楚了，赞家的女儿。”

“你现在看上去可比刚刚要开朗的多了。”

“.”

艾瑞莉娅沉默了两秒，将果子放入衣服的夹层内，她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好吧，那就去一趟缘结村。

看看闻说的那两个高人是什么样子的。

她正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过南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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