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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明月眼瞧着芦竹还要抱怨,忙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噤声,我头疼的厉害,别吵……”
秦观睚眦必报,谁知道芦竹这两句话会不会给她找了杀身之祸?
还是闭嘴为好!
庄明月捂着芦竹的嘴,不由分说的把人往马车上推,直到两人坐稳,她才对赶车的秦观道:“今日不回宫,去长公主府。”
自从她父亲离世后,她娘亲就搬回了长公主府,庄明月深受皇恩,几乎自幼就是在宫里长大的,能出门和长公主团聚的日子不多,只有在宫中设宴或者长公主入宫时才能匆匆见上几面。
左右天色已经黑了,也就不惊动宫里的人。
再者说,若是她此时回了宫,夜里那场大戏,只怕就瞧不上了。
庄明月直接带人回了长公主府,进了门就裹着一身酒气,撞进了长公主的怀里。
“娘亲,女儿好想你,女儿出宫来看你,娘亲开不开心?”
庄明月窝在长公主的肩头蹭了蹭,手脚并用的挂在长公主的身上。
荣华长公主无奈的揽着庄明月的肩膀,“开心开心,你又跑去哪疯玩了?怎么喝成这样?快去给县主准备一盏醒酒汤。”
嬷嬷领命走了,芦竹也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
“娘亲在你这年纪都已经嫁为人妇了,你看看你,还跟个皮猴似的,真是长不大。”荣华捏着庄明月的鼻尖,宠溺的笑着。
“长不大才好呢,这样女儿就可以永远做娘亲的小棉袄了,女儿才不要长大。”
庄明月絮絮叨叨的嘀咕着,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神,抱着长公主死活不肯松手。
“宫里无聊死了,娘亲,要不女儿就搬出来跟你住吧?”
让那柳贵妃和楚静乐见鬼去!
还有那该死的太子,别想再敢对她动歪心思!
庄明月酒气上头,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她搂着长公主又哭又笑,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娘亲,我们一定要好好活着……”
荣华听得眼睛泛红,只当庄明月是在宫里受了委屈。
“好好活着,明月也好好活着,定能长命百岁!”
庄明月足足折腾到半夜,被强行灌下醒酒汤,人才睡下。
荣华揉着酸疼的肩膀,对立在门口守夜的秦观嘱咐道:“守好县主,若夜里有事,立即派人报我。”
秦观颔首,却没吭声。
荣华从不计较这些小事,很快就离开了庄明月的院子。
谁知道长公主前脚刚走,后脚庄明月就醒了。
她窝在那张千工床上,抱着被子,哼哼唧唧,“秦观,你在哪,我头好痛……”
庄明月穿着一身薄纱里衣,勉强遮住那玲珑有致的身子,散在肩头墨发衬得她那张小脸愈发白皙。
她掀开被子,赤着脚就往外走,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人,“秦观……”
守在外间的芦竹听到动静,忙不迭的寻了进来,“县主,您怎么醒了?时辰还早呢,回床上睡吧……”
醉酒的庄明月带着轴劲儿,死活不肯回去睡觉,“我要秦观,他凭什么那么对我……”
芦竹满脑子疑惑,“县主,您嘟囔什么呢?奴婢听不清,咱们回去睡吧……”
就在二人拉扯间,门外的秦观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又缓缓松开,反复几次后,那紧绷的身子就好像泄了气似的,任命般的转身推开了门。
庄明月骤然听到动静,猛的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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