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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眼前的一对野鸳鸯,神情竟然异常地平静,眼里也看不出情绪。
阮扶烟知道这个时候石铮已经靠不住,她只能跟皇帝求情。
一日夫妻百日恩,皇帝那么宠爱她,也一定会想尽办法保住她。
至于孩子只要她先保住命,日后再想办法小产便是。
“陛下……”阮扶烟云鬓散乱,满脸泪痕,膝行至皇帝跟前,哭得楚楚可怜,“陛下明鉴啊,妾身……妾身是被石铮给下了毒蛊,才会被他控制,做出伤害您的事情。”
皇帝轻笑一声:“是吗?那么孩子呢?也是他逼迫你的?”
“对!都是这个狂徒强迫我的!”阮扶烟眼里带着疯狂,“妾身不愿……妾身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妾身从未想过背叛您啊……”
她一边说一边哭,在这深夜时刻,倒有种悲戚之感。
皇帝没说话,似乎在思量她话里的真假。
石铮也不可能坐以待毙,让阮扶烟把罪名全推给他。
“陛下!公主殿下!石铮冤枉!”他也不逞多让,“明明是这个女人勾引我,入了宫却不守妇道,陛下千万不要相信她的片面之言。”
“真有意思啊。”尤薇轻嗤一声,“一个说对方下蛊毒,一个说对方勾引,我跟父皇又该相信谁呢?不过,刚才两位互诉衷肠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阮扶烟脸上一慌,忽然拔出头上的金簪,用尖锐的一端抵在自己的咽喉上:“陛下!妾身愿意以死自证清白,只求陛下惩罚石铮这个狼心狗肺之人。”
为了活命,阮扶烟什么都不顾及了。
“他不仅用蛊毒控制我,还打算利用公主画出京城布防图,预备跟澜国士兵里应外合,搅乱京城,此人断不可留!”
她以为自己如此大义灭亲,揭露了石铮的真面目,就算皇上真的生气,看在她的功劳上应该也会网开一面。
而石铮此时早已面如死灰,瘫倒在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你可真是我的好爱妃啊。”皇帝叹了口气,伸手捏住阮扶烟的下巴抬高,语气异常地温柔,他忽然笑了,“既然如此,你就死给我看吧,证明你的清白给我看。”
琉璃灯的照射下,皇帝脸上的笑意消失,变得森冷而残酷。
阮扶烟吓得瑟瑟抖,她又哪里真的敢死,摇了摇头,手一松,金簪掉落在地。
她喃喃道:“陛下……您不是最爱我吗……陛下……”
“来人!把这对生死相随的妙人儿押下去,朕要慢慢审问!”皇帝怒喝一声。
走过来几个暗卫,把石铮和阮扶烟给拖了下去。
尤薇甚至现石铮瘫倒的地方,竟然还有一团深色水渍。
这是吓得失禁了?呸!孬种!
此时的飞虹涧安静下来。
尤薇低着头,假意抹了一把眼泪,语气里带着哭腔:“父皇……我、我要跟他和离。”
经历这样一场荒唐的捉奸戏码,皇帝却很快冷静下来。
“父皇定为你做主。”皇帝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嗓音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回去歇息吧,此事薇儿不用再操心。”
“恩。”尤薇点了点头。
她当然不会再操心。
这两个人合伙给皇帝戴绿帽,下毒,造反,每一样罪名都是死路一条。
现在罪上加罪,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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