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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竹盯着方池看,他不说话,但显然是不相信。
“等你好了,我再和你说,好吗?”
“我们不是一体的吗?”
方池叹了口气,探过头去,亲了亲花竹微微发凉的鼻尖。
“先吃了饭,吃了饭我就告诉你。”
花竹乖乖喝了一碗粥,放下汤匙后,朝方池问道:“现在能说了吗?”
方池便将田妈妈重新安葬,发现只剩下头的事情与花竹说了。
“什么?”花竹身子萎顿下去,方池扶住他,不让伤口碰到。
“怎么会这样?”
“我在查了,不光田妈妈一人,城郊那片坟地,很多尸首,都缺了身子。”
花竹忍住眼眶中要落下的泪,强迫自己思考此事的缘由。
“安济院。”他最终说道,“三虎当时便是给安济院做事,那片坟地又都是安济院埋葬的尸首。此事与安济院脱不了干系。”
第72章未施援手,弑父谁是真凶
第二天傍晚,花竹在家中养伤,方池带了一捧月季,插在窗边的花瓶里。
“下次别带了,”花竹看着水中的月季,有些惋惜地对方池说道:“让它们生在原有的地方,挺好的。”
“你要养病,左右无事,看看花草,心情会好。”
方池见他含笑看着自己,解释道:“我生病的时候,晓夏会摘些花来,让我不至于无趣。”
“你什么时候生过病?”
“说来话长了。”
“说到说来话长,”花竹从床上下来,坐到桌边,“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如何认识我父亲的。”
刻着“一醉”的那方墨砚静静躺在桌上,常玉告诉花竹这是指证通天门的证据之时,花竹还以为上面会有些陈年血迹,或者是其他的杀人痕迹,可现在瞧来,这砚台除了有些干裂以外,跟别的砚台没有什么不同。
完全是一方普普通通的被抛弃了十年的墨砚,哪有任何经历过凶杀的样子?
方池将砚台拿在手中,反复看了几遍,说道:“你一定要知道吗?”
“此事不光关系到你我,更关系到通天门。”
方池伸出手,一下下抚摸着那方墨砚,迟疑不决地看看花竹,又看看窗边的月季。
“我们既然要联手调查此案,你早晚要告诉我的。”花竹又道。
方池深吸了一口气,他抚摸着墨砚的那只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终于,他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
“我是春娘的儿子。”
春娘……
花竹在脑内思索一番,没用多久,就想起对方是谁。
春娘,是父亲要纳的那位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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