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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了容易被发现。”
“无妨,你跟着我。”
方池说罢,往前走了几步。
“哎……”花竹轻声唤他,但见方池已经从城墙后溜出,也只能迈着小步追上。
两人在发丧队伍后面坠着,就这么跟着他们上了山。
那拨人到了寺庙门前,就见几个和严丽娟一起的镇江衙役推开了院门,安济院的人,用半车金银跟他交换了两个麻袋的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值钱?”花竹压低了声音问方池。
方池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贴着花竹耳边说道:“还有人跟着他们。”
花竹不敢出声,直朝方池瞪眼,那表情明显在问是谁。
方池觉得他可爱,一时间忘记回答,忍不住抬手掐了掐对方的面颊。
花竹被掐,下意识地躲闪,这时安济院那边发现动静,朝这边吼道:“谁?”
两人霎时间一动敢不动。
花竹听到脚步声朝自己这边走来,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他想主动站起来现身,却被方池紧紧按住。
身侧不远处,哗哗一阵声音,然后一个清朗温柔的声音传过来:“你们又是哪位?”
是个女子的声音。
是方晓夏的声音。
花竹认得这把嗓子,对方池用口型说她的名字。
方池点点头,紧紧按着花竹的手臂,改为搂着他。
“你来这做什么?”安济院的人问。
“还能做什么,采药呗,你们又是来这做什么?”
镇江府的衙役也凑了上来,见方晓夏只有一个人,抓了一把她的衣袖,说道:“妹妹独自一人上山采药,多危险呀!”
方晓夏不理他们,扭头就要走。
那衙役猛地从身后抱住方晓夏,说道:“小娘子别走,陪哥儿几个聊聊天。”
这话说得轻浮孟浪,花竹听到耳朵里,一下子想要站起身来,却被方池紧紧搂住,方池用口型对他说:“无碍。”
你姐姐正被人调戏呢,怎么会无碍!花竹在心里暗骂方池无情。
“你们几个,”方晓夏顿了顿,应该是逐个看向几个人,然后才说道:“是镇江府来的衙役吧。”
对面几个一愣,谁也没有答话。
“怎么,上次在公堂上,只打了严丽娟,没有罚你们几个,这是皮痒了,今日来讨罚的?”
“你是谁?”方才调戏方晓夏的那个声音又传来,但明显底气不足了许多。
“不记得了?我是当今户部尚书、临安府尹方衡的女儿,上次审案,我正准备来作证的。”
“原来是方家大小姐,”另外一个不熟悉的声音说道,“多有得罪,我这位兄弟今日喝了点酒,还望您莫要怪罪。”
然后是窸窸窣窣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估摸着是几个人在朝方晓夏行礼。
“你们不赶紧回镇江,怎么反而在这清净之地喝起酒来?”
刚才调戏方晓夏的那个声音开口,他没有回答方晓夏的问题,反而继续赔罪道:“冒犯了姑娘,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这酒鬼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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