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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筠生倏尔睁开眼,目光冷淡地看向强词夺理的顾浅,“你们女人的特长就是一哭二闹三不讲理?”
顾浅抹了把眉间的血,躺着却逸出一声怪笑。
她刚才推门从隔间走出来时,就笑的这么风凉诡异,傅筠生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你对女人挺了解啊?”顾浅挖苦他,“我还以为傅少爷只爱在人体上作画,没想到还有经验总结。”
提到人体彩绘,傅筠生的脸上没丝毫恼怒或尴尬,半晌他没表情的脸上浮现针锋相对的笑容,“顾小姐也不差啊,身板还辨不出前后时就有什么顾晏、陆川、温靳玺追求……”他俯身在顾浅耳边问,“那层膜,补了几次?”
顾浅倏尔睁大眼,待反应过来傅筠生话里的意思,恼羞成怒地将他踹了出去。
傅筠生一时不察被偷袭,整个人朝后摔去,后背被什么东西硌着疼,他摸出来瞧了眼,是那颗嘴巴里塞着腿骨的骷髅脑袋。
骷髅嘴里的骨头碎裂,没了牙齿更像是张着嘴嘲笑他。
傅筠生沉眸将骷髅丢出去,撑着翻身坐起,对面的顾浅也翻身坐起,两人隔着半米颇有敌意地对视。
一声轻笑,傅筠生打破僵局,脸色却严肃,“几次?”
顾浅咬牙气到冷笑,“又不是处,你管我几次?”
傅筠生的眼眸暗了暗,“真恶心。”
“我恶心?”顾浅气到失笑,“你大半夜把徐舒雅玩到医院不恶心?老姑娘叫你筠生哥哥不恶心?你跟Elvira……”
骂人不上升到取向攻击,是顾浅最后的理智,她声音戛然而止,傅筠生倒饶有趣味地眯着眼,“你吃醋?”
“我呸!”顾浅拽了拽衣服把自己包裹严实,盘腿坐在沙发里,尽可能跟他保持距离,“爱我的男人那么多,高的瘦的圆的偏的有钱的嘻哈的文艺的什么样的没有,我天天换牌子都翻不完,我吃你这个又丑又弱老男人的醋,脑子有病么?”
顾浅铿锵有力地嫌弃他,巴不得他羞愤到自尽。
“行……”
傅筠生站起来穿衣服,人高腿长立即给人压迫感,顾浅逞一时口舌之快,待阴影笼罩过来又怂的后缩,卯足了劲随时跟他拼命。
“既然我在你眼里这么差劲,这孩子别留了。”
傅筠生俯身去捞她,顾浅紧扒拉着沙发又踢腾着踹他,“救命啊,有人袭医!”
“你叫,再大点声叫”傅筠生伸手就拽住她的胳膊将人提了过来,热气吹到顾浅脸颊,“全世界都知道你肚里是我的种,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算袭医?”
“这叫闺房情趣,合法合道德。”
一阵坏笑从耳边掠过,顾浅被捞着撞进傅筠生怀里,脑袋旁就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顾浅不愿去打胎,不愿去产检,至少这个时候不可以。
她像只树懒似的盘腿缠着傅筠生的腿,阻止他迈开步子。
人形挂件软且香,身前负重,心头荡漾。
傅筠生被顾浅扒拉的寸步难行,嗓子干燥到沙哑,“下来!”
他双手已松开,顾浅像只八爪鱼缠着她,“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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