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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柯侧过脸,朝她靠近了些,淡淡乌木清香实则比酒味更加强烈,那是金菲雪身上本就有的体香,他从金菲雪高二年突然发现的,也是那个时候,他开始暗恋的她。
他轻轻嗅着,半天不说话。
“你鼻子也不好用,算了,指望不上。”金菲雪半天等不到答案,着急推了他一把。
正好红绿灯,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停下的一瞬间。
程南柯整个身体侧向她,修长冷白的手撩过她耳边的长发,他逼近着,鼻尖几乎蹭着她的脖颈上,温柔地嗅了嗅,炽热鼻息打在她脆弱敏感的肌肤上。
金菲雪心跳渐渐加快。
沉溺的乌木香几乎要把他吞没,他几乎咬牙压抑住吻在她脖颈上的冲动。
即将亮起绿灯的时候,他才收了回来,“很明显的酒味。”
“那怎么办呀?”刚想骂他闻个酒味要闻这么久,就被他这句弄得心慌,金菲雪翻着包也没找到什么香水。
见自己的父母怎么能紧张成这个样子?
程南柯勾唇笑笑,“骗你,还好。”
得到的是金菲雪对他胳膊的一阵爆锤,力气没怎么收着,拳头锤得他闷疼。
金菲雪从小是练过散打的。
显然,她对自己力气也没什么认知。
锤完就没当回事了。
车子拐过陌生的路,进入新的市区,金菲雪仰望着高楼上的明灯,才真正意识到她记忆里的家早就不复存在。
甚至具体的楼层和门牌号还是她偷偷打听的。
程南柯将车停在楼下的路边,他开门将那些礼物交给金菲雪,上下打量她,替她理了理衣摆,最后目送她走向楼层。
“你不和我一起吗?”金菲雪拎着那些东西,扭头看他,其实她也不想程南柯和自己一起,但是程南柯不在,她又不敢独自去面对。
与亲人相聚的时间应该不希望被外人打扰。
程南柯明白她应该有很多话和家里人说,于是不想打扰。
“去吧。”程南柯看她。
“那你,在楼下等我。”金菲雪走在雪地里,步伐缓慢。
“嗯,等你。”程南柯望着她的背影。
看她走进电梯里后身影消失不见。
金菲雪四处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走在不熟悉的走廊里,仰头看着一个个门牌号才确定自己没有找错,手上礼盒沉重得都有些勒手腕了,她的心也越来越紧张忐忑。
她祈祷开门的会是母亲。
门铃按响后,金菲雪僵硬得扯出了个笑容,幅度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门开了。
她的父亲金秋平开了门。
两人显然都愣了下。
金秋平晚年的身体有些发福,头顶已经满是白发,看起来比同岁年龄的人要老很多,他已经不如年轻时候硬朗了,只是嘴还是说出伤人的话。
只是一眼,他就认出站在门前的是那个时隔十年都没有回家看过,扬言着断绝父女关系的白眼狼。
很快,金秋平的情绪就变得激动起来,他抬手用食指指着金菲雪,咬牙切齿半天,声音陡然:“你,你滚,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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