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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久,那头接起。
“喂,这里是维安诊所。”
谭碧歪头,夹住听筒,突然捏着嗓子叫嚷起来。“哎呀,哎呀!难受死了!我没有男人——难受死我了,这可怎么办呀。郎中,想男人的病要怎么治啊!”
那头沉默良久,长吁一口气,无奈又正经地回复:“谭小姐,这么晚还不睡,是有急事吗?”
谭碧噗嗤笑出声,缓了好一阵才镇定下来。
“贺医生可精贵,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她调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贺常君顿了顿,忽而脸红。“谭小姐,您少捉弄我。”
谭碧轻轻说:“等什么时候,你这不识趣的家伙来嫖我,我就不捉弄你了。”
她说完,对面却不接话,听筒细微的电流杂音里隐约传来男人的呼吸声,谭碧的心冷不丁一紧,似是被这漫长的寂静逼得略有些慌,又有些痒,总之,很怪。
“好了好了,跟你说正事。”她连忙开口。“阿瑶打电话给四少,没打通,就托我来带话,大概说四少办的报纸有毛病,想问是他的意思,还是学生的。”
“行,我回去了问他。”贺常君说。“哦,谭小姐,我在南昌路那家小书局定的报纸,你替我拿了吗?”
“取来了——你着急要?”
“没事,不着急,我就问一声。”贺常君嗓音不自觉低了几分。
“那没别的事情了?”谭碧似有意,似无意地对他这般说。她讲话,总有股懒洋洋的骚狐狸气,带着苏州人的软糯口音,尾音上扬。“没别的事,我可挂了啊。”
对方不解风情。“嗯,你早点休息。”
说罢,挂断。
谭碧愣在原处,眉头缓缓蹙起,又渐渐平缓。
最终,她发出一声轻笑,仿佛朦胧微雨笼罩下,枝头鲜亮的喜鹊。
至于贺常君,他面对着放回电话机上的听筒,长长呼出一口气。也不知在想什么,面色凝重,玳瑁边的眼镜架在鼻梁,镜片微微反光。
他抿唇,忽而将手伸进抽屉,拿出一盒火柴,又翻出一个走停的旧怀表,棕黄色的壳子盘得甚是光亮。
贺常君摁开怀表,对着电灯泡,隐约可见内侧镌刻两串长短不一的线条和小点,密密麻麻。从右到左,半圈,从左到右,又半圈。
他看了几眼,又关上怀表,塞回抽屉。
紧跟着,他打棉布长衫的夹层里取出一张皱到不成型的纸条,其上赫然写:加紧组织群众政治斗争,加紧宣传武装夺取政权。
他盯着它,两手划亮一根火柴,镇定地点燃。
驱车回到公寓,贺常君开门,瞧见于锦铭正在打电话。
他赤着脚,西裤扎着丝质衬衫,可能是要去洗漱前,接到了电话,袖管一直撸到胳膊肘,胸前一排纽扣,开到了腹部。他那不太显的棕金色短发,被顶头的电灯泡直直照着,底下的黑棕托着一片暗金,恍如浮光。
于锦铭听到响动,也抬头看向室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哥,爹是什么个态度?”他转回去问。
贺常君见状,走到于锦铭身侧。
这时,他又讲:“放心,我年底肯定回南京,已经跟小队长打过招呼了。报纸这事我能处理,你多注意身体。”
他聊完,抬起头望向贺常君,道:“你怎么才回来。”
“去丝厂做义诊,忙到现在。”贺常君说。“于锦城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我那个健康报出了点问题。学生们也不晓得从哪里征来的稿,看里头骂得痛快,铁了心要印刷出去。结果今早被有心人传到市政府了。”于锦铭耸耸肩膀。“还好被我哥的熟人及时截下,一个电话打到总统府,通知了他。我紧急去撤,发出去的量不大,勉强止损。”
贺常君啧了声。“这招够阴的。”
“可不。”于锦铭挑眉,两手插兜。“老阴逼一个!”
“我本来也要和你讲这件事——苏小姐今儿看到报纸,想提醒你的,你那会儿大概是出去撤报了,没接到电话。她后来打给谭碧,谭碧又转到了我这儿。”
于锦铭听了,牵起唇角,细不可闻地念了一句。“她心里有我……”
贺常君没听清他的嘟哝,继续说:“锦铭,你在上海结仇了?还是有人对于将军有意见,牵连到你——”
“我在上海的对头还能有谁。”于锦铭扬起脸,微笑道。“都说是老阴逼了。”
贺常君愣了愣,反应过来,语气顿时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那你打算怎么办,回南京去?我早说过,你跟苏小姐不行的,她是有夫之妇,你不听,非往跟前凑,就找死!”
“说什么呢,常君,我是会当缩头乌龟的人?”
于锦铭说着,就近拖过一把椅子,将椅背朝向贺常君,自己反向骑着坐下来,两条手臂挂在椅背。
“我爹从小教育我——不怕打架,就怕打输,打赢吃糖,打输挨揍。”
贺常君推了下眼镜,不答话。
于锦铭以为他是嫌自己说话太过轻浮幼稚,揉揉鼻子,正要站起。贺常君上前一步,两手压在椅子左右两角,居高临下地看向于锦铭,浓眉下大而干瘪的眼睛,似是闪动着异样的光。
“我听女工们说今年纺织业行情不好,可能裁掉一批冗员,工钱也推迟好几个月了。”他低声说。“你倒不如劝学生把精力转到这上头,总比口无遮拦地骂政府好。”
于锦铭笑了一笑,道:“别说了!他们还在为我下午紧急撤报的事生气,骂我是小瘪三,是政府走狗,叫我把资助的脏钱全收回去——可不敢触霉头。”
贺常君收回手,交叉在身前。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他轻轻问他:“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资助学生?”于锦铭胳膊肘支在椅背,手心托脸,笑着回答。“常君,我不是早跟你说过,我这人做事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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