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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第2页）

云湘亭悲喜交加，伸手拍了拍颜之华的脑袋，泪水再次浮上眼眶。

颜之华好不容易才醒，可她实在不清楚要怎么开口，让他接受爹爹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颜母站在门口，紧绷着脸，望着颜之华病色的脸，狠了狠心，伸手就要把他拽回身边。

自从颜淮序出事，颜之华就被接了回来。

这是她死去儿子的唯一血脉，绝不能再被云湘亭抢了去。

“我，我梦见……爹爹了……”

话音刚落，云湘亭和颜母都僵在原地。

云湘亭眼光闪烁，眼泪在眼眶打转：“是吗……”

颜之华断断续续道：“爹爹说，他，他不后悔……救了娘亲。”

“他还说，要我乖乖地，跟着娘亲……别再耍性子……他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陪着我。”

这是颜之华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颜母的泪水滚滚而落，掩面而泣。

半晌，她抬起头哽咽道：“你把之华带走吧。”

云湘亭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含泪给颜淮序上了炷香，牵着颜之华离开。

马车上，颜之华依偎在云湘亭怀中，很是满足。

云湘亭忍不住问：“爹爹还说什么了吗？”

颜之华皱着脸思索片刻：“爹爹希望……娘亲能够幸福。”

“娘亲，幸福什么？”

云湘亭沉默了。

回望这十多年，像是过了一生一样漫长，可又像她的一场场笔试，起承转合，不过短短几个时辰而已。

她深爱过颜淮序，又或许为他喜怒哀乐的那段时光才会让她觉得她不是只会笔试的机器，拥有幸福的资格。

云湘亭阖眼低下头，重重地叹了声后，马车停在了东宫殿外。

望着殿外等候的萧明恒，云湘亭的嘴角不自觉扬起，牵着颜之华下马车。

“娘亲的幸福，便是你和明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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