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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同样也很快就消失了,但是维尔杜的灵性发来了警报。他不去思考为什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此时就应该遵从灵性的选择。
维尔杜闭上眼睛,顺从直觉慢慢步行在街道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只没有眼皮,从瞳孔中生出线圈,有许多眼白的大眼珠消失在空气中,消失在灵界中。
他这才颤抖地睁开双眼,额头冒出冷汗,他摸摸全身上下,确保自己还有些金钱,飞快地雇了一辆马车,急切地报出了自己熟悉的一个地址。
这件事,这些事要立刻告知家族的成员们!
多里安的学生给出的仪式是正确的,先祖和其他隐秘的存在有着冲突和斗争,如今不知情况……还有一个陌生的高位存在参与了此次战斗,立场不明……
蓝山群岛,无形的空间重新打开,梅迪奇迫不及待地从中离开,掀翻了维尔杜之前设置的仪式物品。
贝克兰德城郊印刷厂,一本本绘制精美,人物生动形象的漫画被油墨上色,工人们熟练地按压模板,滚上油漆滚筒。并不时对传到自己手上的故事剧情发出些许感叹。
这些漫画很快被装订成册,被集中安放,女工们将这些漫画打包,送上马车,书商们前来进货,报童也来到印刷厂发货的老大这里领取今天要卖出去的报纸,上面一如既往有着画风鲜明的政治讽刺漫画。
在一个个隐蔽的工厂内部,工人们自发地安静,听他们当中推选出来的代表阐述最近的工资,待遇和政府对待工人的政策,从中分析这样做的原因,目的。在深夜,他们节俭地点上一盏小灯,看着年轻的女工在人群中间压低声音吟咏大家早已熟背的台词:
“我日夜辛苦地劳作,织出来的纱布可以让太太们换一辈子不重样。”
“我天天佝偻着身躯,拧上去的螺丝可以让老爷们打枪打炮。”
“可怜的小玛丽,她的身上只有一件衣服穿;可怜的小杰克,他的手指早早就废残。”
“老板们吸尽了我们的骨血,还要扬起鞭子打;老爷们喝干了杯子里的美酒,还要举起手杖骂。”
“哪一片土地不是我们开,哪一片庄稼不是我们栽,哪一间房屋不是我们盖,这吃的苦却不是我们该!”(注一)
待到女工唱到:
“谁没有父母,谁没有孩子,谁没有丈夫,谁没有妻子。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的祖祖辈辈,吃的少啊,穿的薄!”
“谁家往上数三代,数出个一二三来!”
“数得出来,都是白骨在地里埋。”
不少工人在这时偷偷捂住下半张脸,忍不住流下眼泪,小声地哭泣。
大家一起合起来轻轻吟诵后面的台词:
“……我狠那残忍的老鸨,把我打成骨头断;我仇那好赌的父亲,把我送给小军官!”
“……哥哥死在大雾霾,姐姐就在路上栽。”
“你问姐姐为什么,姐姐对我笑呵呵。”
“铅场好,工资少,姐姐的头发把把掉。”
“……这边去,拐来做黑工;那边来,卖去当奴隶;上高楼,漂亮姑娘去卖肉;下地下,年轻小伙作打手……天上响,飞艇到,爸爸拿枪去打仗;城一关,店一倒,妈妈脱衣去换粮……”(注二)
东区的孩子,睡前听着母亲口中“夜行怪人”的故事入睡,洗衣服的妇人,将过期的报纸看过后回味,放学的学生们,讨论着最近街头马戏团里上演的连环画放映。
纯白刺眼的空间里,摆放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画架,上面有完成度不一的水粉,素描和油画等,角落摆着几尊石雕,散落着种种杂物,颜料,画笔,抹布和水桶等物品。左边还有一个不晓得工作台,铺满了各种图纸。
姑且可以称之为天花板的平面上吊着一盏白炽灯,将下方那一团人形的怪物照的清清楚楚。
我尽可能放松自己的状态,倾听来自全世界对我的种种讨论,祈祷。不同颜色就在我的身体表面四处变换,搞得我的皮肤就像海里变色的乌贼和章鱼,各种大小不一,形状不一的眼睛争相要钻透我的皮肤,把我弄得像个浑身都是水泡的病人一样,我双手交叠摆放在小幅,整个人躺在地板中央的空白上,虽然脑子里的呓语,祈祷和人声混杂成一团,但是我相信心静自然凉,只要我自己保持平和,一定可以让我的状态恢复平静的——
个屁!
我揉着头坐起来,强行压下了身体要表现出来的神话生物特征,原来这就是作为序列0电信中心的繁忙和吵闹吗?我可算明白真神为什么不总是回复祈祷了,谁知道这个电话是不是骚扰电话啊?
作为序列0我的锚点现在勉强够用,因为我更改了本途径对于锚点的要求——只要有一定的认知水平就可以算锚点,故所有看过,传播过,接触过我作品的人都可以算是锚点,因为对作品的感受与认知也会反馈到作家身上。
至于和我还算熟识的奥黛丽,阿尔杰,嘉德丽雅和贝尔纳黛等人当然也算是我的锚,克莱恩作为其中位格最高的,更是一记重锚,锚定了我作为卷毛狒狒的身份,
嗯,这怎么不算锚定呢?
我想了老半天,决定把序列0的名字称为“画师”,原先那个“幻眼”和“虚空之目”都太中二了,一听就仿佛什么异世界番的反派小boss。
序列0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我现在是挂名愚者教会当天使,听上去好像不用我干什么,但是在我给门唯一性和序列一特性做好处理保存后,黑夜女神直接通过源堡转接我的画室,告诉我自从战神陨落后大家撑着星界都不太容易,正好你成神了,过来搭把手,帮忙用神国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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