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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涛阵阵,是海的低吟浅唱。兄弟俩靠在一处等天亮,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叶青竹是被尖叫声惊醒的,睁开黏糊糊的眼睛,眯着看柳承在跺脚。
“承儿,怎么了你?”
“大哥,气死我了,做梦正数银子呢,这只狗螃蟹,用钳子夹我!
呜呜呜~烦死了!我的银子!!”
叶青竹撑了撑眼皮,揉着酸麻的腰起身问道:
“别管银子了,回家再把梦续上。夹哪儿了?出血没有?”
“没大事,有点红了,还好裤子厚。回去教盼儿两个新字感谢她。”
盼儿:……我谢谢你啊四哥,下次做衣裳,破洞就不给你补了。
“呃……我让你教你不教。醒了就别睡了,把火生起来,我去尿个尿。”
“哎呀等会儿吧,我也去。”
“岛上这么大,撒泡尿你也跟我凑伴?我记得你原来没这毛病啊。”
“还不是被老三带的,每次北街收摊回家路上,都得找个风水宝地让我陪他撒尿。次数多了就习惯了呗。”
“哼,你们俩,早晚得穿同一条裤子。要不我回去就跟盼儿说说,下次做衣裳,你们俩要一套算了,谁出门谁穿。”
“大哥,可别!咱连中衣都穿不起,在家那个不就光屁股了嘛!可不行啊,家里还仨姑娘呢。”
“啊,也是,忘了,呵呵~”
这会儿正在涨潮,两人找了个好站的地方,还试了试风向。
尿完没等提裤子呢,柳承奔出几步眼疾手快的抓住一条大鱼。
掉到膝盖的裤子,跟白花花的两瓣形成鲜明对比。等叶青竹反应过来,远远看见一个大浪。
随便将裤腰带一系,喊着承儿就跑到人旁边。柳承还双手死死按着那条大鱼,没看见远处的潮水。
叶青竹伸手一提柳承的衣领,将人一翻扛起来就跑。柳承也发了狠,手指抠进鱼鳃里边就是舍不得放。
还活着的鱼不甘心离开它热爱的大海,使劲儿拍打着叶青竹的后腰。
叶青竹脸都黑了,这兔崽子!
一口气跑到高处,将柳承放下来,叶青竹急促的喘息。看着没啥肉,咋这么沉呢!
柳承感觉屁股凉嗖嗖的,扔了鱼就要提裤子。可是手上都是血,沾上了不好洗,肯定会被盼儿骂。
用小臂将裤腰托到胯骨,再下一步怎么办?
“大哥,帮个忙!”
“滚蛋!你是不要命了?那是块金子吗?现在什么时辰?这是什么地方?啊?!
你自己看看潮水到哪儿了?鱼有的是,用你光着屁股抓着么个东西?
啊~我说的你咋这么沉,忘了手里还掐着鱼呢。我扛着你,你抱着它,合着就我是冤大头呗?
这也就算了,被打一路的是我!”
柳承尴尬的端着膀子,一撒手裤子要掉嘛。大哥的口水喷了一脸,可他不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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