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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第1页）

这种情况，他们还要怎么在两个星期内把雁翎拿回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要哭啊，趴你媳妇儿怀里哭去。”黑眼镜吐了一口瓜子皮，抛了个弧形正中垃圾桶，满不在乎的道：“放心，又不是给你拿不回来了，你哆嗦什么。”

林朝阳本来是真不抱希望，连他们回来后怎么弄死自己都快要规划好了。一见黑眼镜这优哉游哉的痞样，仇恨值忽然就上去了。他瞪着这人，怒道：“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早？你还想早到哪里去？你这不一出来我就告诉你了嘛。“

“不是，我是说——”

“我知道，你不就担心俩星期内回不来嘛。没事儿，咱有办法，耽误不了时间。”

林朝阳还是怀疑地瞪着他：“什么办法？”

黑眼镜不耐烦的将瓜子一抛，“啧”了一声，道：“你傻啊？人工降雨啊！老天爷不下雨咱就人造呗，干等着是咱的风格吗？”

人工降雨？林朝阳眼睛一亮。对啊，这不失为一个办法，他怎么没想到呢？

其实不只是他，在吴二白说出这个苛刻变态的条件之后几乎所有人的反应都和林朝阳差不多，光是信心就被轰炸没了，谁还留着理智留着脑子去思考这些问题。俗话说关心则乱，这些人都是反反复复自我安慰自我鼓励再反反复复被现实摧残，是个人都得缓好一阵，想不到也便正常多了。吴二白大了他们一辈，凡事看得通透明白，经历颇多，定力自然不是几个小辈能比的。

“唉。想必吴二爷知道吴邪死的时候必定也不好过，虽然冷静，但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也够他几天受的。”林朝阳感叹道。他当时儿子刚出生的时候差点活不下去，其中感受也颇为相似啊。

“哼！岂止是几天，我只要想起来，都恨不得把你们几个给办了！”

话题中心人员的压抑着怒气的喑哑声音在屋子里突然响起，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齐齐朝门口看去。吴二白正领着栗子和江迎春，穿一件灰色长衣，站在进门处狠狠地瞪着他俩。

虽早就说了这位二爷会过来，林朝阳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眼见江迎春把人领来了，他心里还是一阵发怵。被这目光盯着，感觉身上都被戳出了窟窿。

“吴邪呢？”

吴二白话也不多，进来就挑了个好地方坐下，张口就问。林朝阳指了指隔壁，答道：“在东面的实验室里。”

“能进去看吗？”吴二白又问。

林朝阳摇摇头：“已经落锁了，不行。”

吴二白脸上明显掠过一瞬间的痛苦。

黑瞎子坐在一旁，怕他又发火指着几个人数落，便推过去一包瓜子，笑眯眯的转移话题：“二爷这次怎么要亲自来，杭州那边不用靠您震着了？”他是自由人，本不怕吴二白。无奈这件事儿上他理亏，就算被吴二白指着鼻子骂他也不好说话。

吴二白根本不看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沉下目光，道：“我来，是想问件……挺重要的事儿。”

“什么事儿？您问。”林朝阳答得爽快。

可他的爽快却没得到回应。吴二白盯着杯子里的茶水，面容冷凝，内心却好一番挣扎。过了一会儿，似乎又想起来什么，嘴角带了一丝笑意。他抬头瞥一眼黑眼镜，看向江迎春，问道：“人的记忆，究竟储存在哪里？”

“人的记忆存在哪？！”江迎春呐呐的重复了一遍，显然被吴二白的问题问愣了。回过神来后看向吴二白，眼神有点不对了：“你问这个干嘛？”

吴二白抿了一口茶水，没有立刻回答。他显然是回忆起了吴邪还在他们这些老辈身边的日子，神色一片柔软。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又问了一遍：“人的记忆是存在大脑里的吗？”

江迎春对吴二白的动机非常怀疑，怕他要给吴邪的脑子动刀子，便答道：“不是。人的记忆存在哪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吴二白冷哼，“说谎都不眨眼的。”

“不眨眼的那是死人，我是真不知道。”江迎春摸了摸鼻子，悻悻道：“医学上对于这个问题确实没有一个明确的解答，记忆的长期存储之地一直是个迷。”

吴二白沉默片刻，问道：“那这么说，我想到提取吴邪的记忆，是不行的了？”

江迎春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完全不行！不对，岂止是不行，是完全没可能！现在的医学手段还做不到这一步。”他说完顿了一下，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我就是问问。”吴二白低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并不因为江迎春的话而显出失望的什么。他所有情绪表情都收敛进内里，让人猜不透他的思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抽完一支烟，把栗子叫到身边坐下，盯着他，道：“你，知道向晨吗？”

有什么能瞒过吴邪的二叔？他竟然也知道向晨的存在！这句话一出来，除栗子之外的所有人大惊。黑眼镜扶扶眼镜，严肃地拉起还一脸茫然的栗子，把他推进旁边屋里，低声道：“你去里边歇着，叫你再出来。”

“啊？可是二爷……”

“给我进去！”

黑眼镜不耐烦地把他踹进去关上门，回身瞅着石化一般僵硬的两人，摇摇头走到吴二白身边坐下。他松了松领口，换上一副笑吟吟表情，道：“二爷想问什么就问我啊，我认识向晨。”

吴二白也笑着回他：“你认识？可惜不管用。你没在向晨手底下干过，仅仅是知道他，这我可无法知道我想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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