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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实么?”闻芷先前跟谢迟说过,案子她自己去查,按理说谢迟不会擅自插手才对,因此她并不怎么信。
常喜摇摇头,说:“不清楚,咱们的人也只是听到传言,不过依我看,如果长宣王真在查,不可能将自己的行踪透露给外界,所以要么传言是假的,要么就跟小姐一样,是王爷有意把消息散布出去的。”
此言有理。
闻芷蹙眉思忖了片刻,索性不再去想:“猜也是白猜,明日去问问他就知道了。”
掌灯的时候,太后用完了晚膳,命人奉了茶来喝。
小太监进来禀道:“太后,缮国公求见。”
“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太后心知,若非有要事,缮国公不可能这个时间过来,遂让人去传。
约莫一盏茶工夫,一个青年男人由太监领着,进到正殿之中。
“参见太后。”
太后道了句“平身”,笑眼望过去,问道:“好长时间没见你来问安了,怎么今儿突然进宫了?”
她与缮国公祖上虽说是一家,但到这一辈,血缘已经有些远了,虽说仍来往密切,可两家人毕竟已不似当年那般亲近,因此他们与寻常的君臣关系也差不多。
缮国公微低着头道:“近来公务繁多,一直没能抽出时间来看望太后,还望太后恕罪。”
“自然是公务要紧。”太后本也是随口一问,说着命人赐了座,除了一个贴身的女官与一个太监外,其他人都遣了出去。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女官近前给太后添了茶,退回到原位,抬眼看向下方的缮国公。
只见他神情焦灼地起身上前,语气有些急切道:“出事了,刚收到消息,长宣王在调查当年先凉国公被刺的那桩旧案。”
长宣王?
女官眉心微蹙了一下。
“什么?”斜倚在引枕上的太后倏地坐了起来,“他都查到什么了?”
缮国公答道:“应该只是刚开始着手,尚未查到什么有用的,不然现在不可能仍没动静。”
太后轻轻颔,慢慢地坐了回去。
长宣王查这个做什么?难道是想捏把柄对付皇帝?可皇帝位子已经坐稳了,就算当年的案子揭开,也撼动不了他的皇位,长宣王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
算了,不管这么多,为防万一,还是想办法把人除掉为上。
如今北方边患已除,也是时候收拾他了。
“要不要先禀报陛下?”缮国公迟疑着问。
太后摆了摆手,说:“若在平时也罢了,目下政务忙,皇帝身体也不大好,就不必让他操这份心了,你赶紧去安排吧。”
缮国公只得领命。
女官对着他远去的身影凝视片刻,收回视线,含笑劝太后道:“天色已晚,太后还是早些梳洗安歇了吧?”
“也好。”太后扶着她的手起身,往寝殿走去。
几个时辰后,缮国公与太后的对话就由宫里的眼线传到了长宣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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