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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地方就行了是吧?”牧睢淮又问。
蔺招挣开他的手,“说了做梦的。”
“你讲清楚,我帮你解解梦。”牧睢淮忽悠他,且忽悠的一本正经。
蔺招已经成长了,才不信他鬼话,“反正梦里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喊你名字,你应了,但是还是在犯浑。”
牧睢淮忽地想起他昨晚模糊听到的字眼,不是幻听,真的是这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眸子里染着笑意,承认道:“嗯,我也是混蛋。”
“郑泽走了。”
明亮整洁的房间里,一切物品都规规矩矩的摆放在固定的位置上,秩序在黑白灰的色调里体现淋漓尽致。
男人坐在餐桌旁,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西装外套挂在门口,上半身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随意闲适的吃着一份沙拉外卖。
翠绿的生菜,紫色西洋菜几乎是这死气沉沉的房间内唯一的亮色。
他咽下嘴里的食物,喝了口橙汁,喉结一滚,香浓的橙子味道染了整个食道。
陆陆续续的,男人又说了许多。
边吃边说,尽管他对面空无一人。
只是,在他停下咀嚼的时候仍能听到一些细小的咀嚼食物的声音,在房间中时不时响起时无端令人感觉到从脚底顺着脊柱爬到头顶的阴冷寒意。
终于,男人吃完了一整份沙拉,也停下了话头。
他收拾干净桌面,弯腰时镜头下移,照出了地上的另一份盒饭。
伸手要把东西拿走时,一条雪白的胳膊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镜头戛然而止,牧睢淮的戏份也就此杀青。
蔺招和他一起回到酒店时已经又是凌晨两点了。
他边打哈欠边洗漱,躺到被窝里时眼睛已经困的闭上了。
牧睢淮躺到床上陪他睡了会儿,然后慢慢的覆唇上去。
那一长段的镜头没有蔺招一个正脸,只在最后吝啬的露出一小节手臂,可牧睢淮知道他一直蹲在桌子下,靠着他的腿,属于另一人的热量一直源源不断的传来。
和镜头呈现出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古怪不同,牧睢淮感受到的是澎湃的热意,或许除了旗袍还可以再搞些更可爱的。
只是,目前这个想法只能暂存牧睢淮脑袋里。
不过只是这么想想,牧睢淮就难免气血上涌,像个愣头小子。
…………
蔺招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九点了,牧睢淮已经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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