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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魏朝公主宇文若曦要脸,她没脸吐露一星半点儿的真相。
难不成她能说,她这一位敌国公主做了宏治帝的嫔妃,除了表演歌舞,让帝王赞叹一番外?。再无其?它吗?
她说,也怕让旁人笑掉大牙。
宏治五年,季春,姑洗之月。
长青山脚,小舍内,万蓁蓁陪在高暻身畔。一直到高二郎的最后一刻。
长青山的山脉深处,在这一年的这一月,又添一座新?坟。
燕京城,内城,高府。
高家夫人病了,病的利害。高晨嫡妻在给婆母侍疾。
高晨这一日归来,他听到亲信的禀话。他的眉头微皱。没应答半字,高晨摆摆手,示意亲信退下。
高晨去后宅正院,先去问母亲安,又跟嫡妻寻问府内近况。一一问后,交待一二,他便离开。
高晨嫡妻继续留在婆母这儿侍疾。高晨则去前院书?房。
书?房内,高家主在写佛经。高晨打眼略一扫,他瞧过几行字便知父亲在写《渡人经》。
“父亲。”高晨见礼。
“回来了。”高家主没抬头?,只淡淡说三字。
“儿刚下差已经去探望过母亲。知母亲已歇下,便不曾打扰了。如今特来请示父亲,家族里有死士调动,可为二弟之事??”高晨躬身问道。
高家主抬头?,他手中书?写的佛经停笔。此?时,高家主把笔搁回笔洗上,说道:“为父行事?,你?做不知即可。”
“儿答应过二弟,要对心灯道姑照顾一二。”高晨回道。
“糊涂。”高家主说了二字。
“……”高晨沉默。
高家主先打断这一股子的沉默气?氛,他开口,又说道:“那心灯道姑六根不净,修的哪门子道。既她狐媚二郎,我?便高风亮节,成全她与?二郎。让他二人同生死,去地府做一对恩爱鸳鸯。”
“父亲……”高晨还想说些什么。
高家主摆摆手,说道:“为父主意已定,事?情已差人办了。你?要忤逆为父吗?”
“儿不敢。”高晨低头?。
顺天府,长青山脉深处。
李子彻站在一处高地上,他望着山下林木荫荫,不见谷底,入眼皆为绿荫。
“表弟会选,百年归宿,这倒是挑中一处山清水秀的福地。”李子彻指着远处,他感慨一回。
很远处,那便是高暻的坟。远远的,李子彻望不见,却也知道位置在哪。
“……”马宝做为帝王的贴身太监,他不多嘴,他就带着耳朵听一听。
“远处有飞鸟惊起。看来是收网了。”李子彻瞧着远山方向,他说道。
帝王身后不止贴身太监马宝,还有随行护卫甲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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