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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晴回到药房,看到赵父清醒,眼眶瞬间湿润,忙奔到床前握住父亲的手:“爹,您可算醒了,感觉怎么样?”
赵父气息微弱,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晴儿,爹拖累你们了……”
赵承弼也快步上前,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爹,您别这么说,只要您能好起来,什么都值得。”
赵书晴又买了一些药材,还特意买了一根人参,给赵父补身体。随后买了一个简陋的驴车。
忽然间,药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正朝着这边走来,昨日那大娘的夫君也在其中,对着为凶汉道:“大哥,我记得那几个外乡人,他们还背着一名生病的老父亲,今日一定会来县上买药。我瞧着身上带着不少的银子,尤其是那两个女人,虽然脸上脏得看不清样貌,那眼睛又大又漂亮,手指也是白白嫩嫩的,体态跟我们这边的女子就是不一样,送到宋妈妈那,一定会卖个好价钱。”
赵书晴听闻,迅侧身往药房更深处躲了躲。
原来,昨天那村民是跟县上的地痞有关系。
想来这里的县令也收取不少好处,若不然这些人也不会明目张胆在大街上讨论此事。
赵书晴心底一紧,紧咬后槽牙,转身快步走向赵承弼,将此事告知了他。
赵承弼看向赵书晴:“你有什么打算?”
赵书晴紧紧握住藏在袖口里的第一楼令牌,这里面是他们赵家全部的家当。
她咬牙心一横:“请第一楼帮忙。”
天下第一楼乃大祁皇商,行业不仅遍布大祁,在南獠、北蒙亦有分店,地位无人能撼动。
只是要请他们出手保护,需要不少的银子。
可是,如今他们形势太过严峻了,若是连这小县城都无法走出去,日后如何谈报仇,如何谈公道。
赵承弼眼眸中满是灰暗,苦笑着自嘲:“如今我已形同废人。”
赵书晴握住赵承弼的手,恳切说道:“二哥,当下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烦请二哥在此期间务必护好父亲。”
赵父心中满是苦涩,他深知,若不是自己突然病倒,赵书晴与赵承弼就不会冒险借宿,更不会遭遇这般祸事。
赵书晴匆匆交代完,即刻离开药房,朝着第一楼疾步而去。
她走出去的时候,前方的地痞还没有走远,那男人瞧见赵书晴的身影,猛地一怔,转瞬一阵风拂过,撩起赵书晴的头,大片胎记显露出来。男人满脸失望,扭头继续与为的男人交谈。
到达第一楼典当铺的时候,赵书晴拿出一块令牌,放在柜台上:“我想要请人。”
掌柜看了一眼令牌,熟知令牌所有暗语的掌柜,一眼就能看出赵书晴在第一楼存了多少银子。
“只能请三甲。”
三甲?
也就是偏中下的保镖。
赵书晴问:“请几人?”
“一人。”
赵书晴咬了咬牙,递出令牌,就在递出瞬间,她心念一动,从怀中掏出萧慕止所赠的玉哨子,置于柜台上,问道:“请问,此物在此处可作交易之用?”
掌柜原本随意一瞄,瞬时间视线定格,缓缓拿起玉哨:“可用。”
赵书晴迟疑片刻,不知为何,心底不愿将玉哨交予掌柜,踌躇后开口问道:“能否记账?”
掌柜挑眉:“记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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