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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娇坐在两人中间,满眼的担忧的神情,在一番切脉之后,她的脸色是沉了又沉。
半晌过后,她忍不住蹙起眉头,目露担忧之心,嗓音轻颤:“这就是你们说的无碍?”
“箭入心脉,但凡再偏一点,或许娇儿如今都见不到祖父了。你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也不肯承认…娇儿,真的很生气!”
虞安看着孙女,眼底泛起微光,再多的话语都成了辩解,更何况她还在气头上。
以至于虞安沉默着,下意识看向清玄,想要讨个解救之法。
不料,随之一起的,还有虞文娇的目光。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虞安,深吸一口气,转而又看向了清玄。
“那么多毒类,蛊深入髓,师父该受了多大的罪,而我又该拿什么来救你?”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救你们…”
她只觉头脑昏沉,一片空白似的,不知所措的喃喃说着话。
自己身上就一子蛊,已经是在苦苦支撑了,那清玄岂不是耗尽心血。
与此同时,两人的内心也是颇为复杂,看着心尖尖上的孙女哽咽的样子,不忍心的安抚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娇儿,别担心我们。”
虞文娇心里很不是滋味,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们。
一时间,心有千千言,却又不敢说。
他们没有旁的法子,只得不断安抚着:“乖,不哭了。”
“好孩子,这不没事吗?放心吧,定会平安无事的,我们还得跟你回京,见你大婚呢!”
在两人的好一番安抚下,虞文娇渐渐缓和下来。
不再沉迷于悲伤的情绪中,止住了缓缓流下的泪水,深呼吸几下,压抑住心中的不安情绪。
上一世,这些事情是没有发生过的,按着空无大师所言,难不成自己的因果关系倒还让祖父和师父承担了。
她心里害怕,红着眼眶说:“自今日起,你们都在营帐里好好休息。带兵打仗就让我去,总之得把伤养好才行。”
两人对视一眼,自然不敢在这节骨眼上跟虞文娇唱反调。
不过前有北寒关,他们如今所在的北灵关尚且安稳,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虞安念着先把人哄好再说。这小可怜哭的惨兮兮,让人看的就心疼不已,他只得答应道:“好,都听娇儿的。”
“嗯,娇儿说的对,我们一定好好休养。”
几人坐在一起又聊了会儿,虞文娇来了,自然得时时刻刻盯着他们养伤。
开了方子让兰月熬好,三人对坐着各喝各的药,即便如此境地,只要相互陪伴着,也会觉得安心很多。
将所有的事情都弄明白了,这才预备着回帐休息。
烛火已灭,夜晚深沉。
虞文娇静静地躺在床上,并未睡着,脑海中回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估摸着时间,耶律夷刜应该已经出城了,只要熬过最后两日,她也就平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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