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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嵋说:“师娘能进去我就能看书,可是刚才何世殊有几分现我了。”
刍狗抱着妘婠,忧愁的看她。
山嵋感叹一声:“我竟然因为为何世殊争风吃醋,被他老婆杀死。”
她不甘心的说:“我这条命由师娘收留,好好活下来也不容易,如此横死太不值得。”
刍狗点头。
伊仙臣回来时,刍狗罗列一堆书名,朝他伸手。
他顿时意外,刍狗从来不是崔心夷那类才女。
伊仙臣面露疑惑,但说:“你再写一遍,要什么?”
她在伊仙臣温热的手心一笔一划重写,被他凑过来亲住。
但是轻轻拂过,浅尝辄止,像一片花瓣落在皮肤,伊仙臣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伊仙臣拿回的书比她要的多五倍,刍狗堆起数百本书册,小鸟轻快的在纸页上下跳跃。
伊仙臣和白狐坐在她面前,笑问:“还要洪炉大冶的地图么?”
刍狗和小鸟定住,一齐看他。
八哥被伊仙臣捏住,他问:“小鸟儿,你读什么书?现在不孵蛋了?”
他放了扑腾的小鸟,眸光如水,看住刍狗呆笑一阵。
伊仙臣忽然兴致勃勃,拉住刍狗起身,足下生风。
“跟我来!”
剑光一闪,两人不见。
刍狗来到一座古老的山石楼阁,四壁兵器罗列,一口熔炉在中心,数把长短兵器在其中沉浮翻转,铸铁的器具后,各色金铁材料堆得有如山高,一堆装材料的储物戒丢在博古架上。
伊仙臣兴致高昂,“我的铸剑青峰,就是在这里‘铸剑’!”
剑修铸剑,无可厚非。
刍狗想,伊仙臣是个打铁匠。
伊仙臣手下法阵浮动,推开一面石墙,石墙洞开,又是一间石室,两只大乌龟在里面爬动,它们熟悉的朝伊仙臣过来,吃他手里的肉干。
乌龟背后的高处有一个打开的石匣,里面有几颗光如宝石的神兽蛋、几根金色羽毛、一男一女两个木头小人,木头小人穿着刍狗缝制的旧衣服,被两串玉石手链系在一起。
乌龟脚下踩着花丛慢吞吞的走,刍狗石室内玄丹花开放,金熊蜂飞舞,蜿蜒至无尽的花海深处。
母神、玄牝在这里!
就在伊仙臣铸剑的密室!
她一直向里走去,越过东摩人的尸体,经过伊灵机和明夷的夫妻尸骨,越来越深,没有化成花的死者越来越少,直到看见小舅公放下的姥姥尸体,虚透将要化花,仿佛看见了一模一样的自己的终结。
她躺在玄丹花里,婴儿一样抱住自己,回到母亲腹中。
刍狗坐在妘姒身旁,眼泪一直流。
伊仙臣沙沙越过花丛,拥住她说:“我来到这里时,以为你已经死了。”
刍狗擦抹眼泪。
伊仙臣说:“其实要杀我简单,也困难,明氏阴阳血的后人,一入情缘,即死于后嗣之生,无情无性者,长生不死。”
刍狗抬眼看他。
伊仙臣笑,“只要我有孩子,就活不过他成年时,如我母亲。”
她转开脸。
他激动的说:“刍狗,我的性命在你手上,你如果愿意接受,你我生个孩子”
刍狗抽他一巴掌。
伊仙臣落寞。
“你我纠缠至深,难解难分,我这条命已经给你答应我吧,只此一件事,求你做我孩子的母亲。”
刍狗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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