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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后我怕她不高兴,之后她对我动手动脚我没、没拒绝……”
安鱼信吸了一口气,揉揉眉心,告诉自己要沉住气。她憋着一股子劲:
“动手动脚是到什么程度?”
“其实也还好,就是摸摸手拍拍屁股。我有点不舒服,但能忍。”王鹭宁的声音变得轻碎起来,又小心翼翼地补了句,“她平常对我真的蛮好的……”
“当然要对你好。”安鱼信冷笑了声,“不然再去哪找一个这么单纯这么天真的人呢?”
王鹭宁在电话那头一头雾水地啊了声。
“她在性骚扰你,你懂吗?”安鱼信恨铁不成钢地说:“宝贝,同性之间也会有性骚扰行为。她就是拿捏住了你不敢拒绝的心理!你看着吧,再不拒绝,她会慢慢变本加厉!”
安鱼信的声音陡然提起,片刻又想到了什么,慢慢放缓:“宝贝别担心,你就大胆拒绝,再发生什么就和我说。这事你有和别人说吗?”
王鹭宁说没有:“我没告诉外婆怕她着急,本来想和林老师说的,但她家里今天好像有点事。”
安鱼信心跳漏了一拍。她问:“什么事?”
“她爸回来了。”
——
林溪桥舅舅站在家门口,看着面前拎着一大袋子东西的男人,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
男人和林溪桥有几分相似,看得出年轻时也可称得上意气风发的帅哥。现在西装革履,穿得人模狗样,看起来倒是混得挺好。
男人弯着腰陪笑道:“有点事和你说。”
“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林建军冷哼了声,“不用和我惺惺作态,当年就没有良心,我不信现在你的良心就能回来。”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你这样真的很恶心。”
成年人说话都喜欢留余地,林建军看着对面那个间接害死自己姐姐的人,却是连一点点面子也不想给。
他觉得自己说轻了,就应该骂那人祖宗十八代,然后咒他早死,死后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李伟华笑着的脸僵了一瞬,尽心尽力伪装起来的良善模样被轻飘飘一句话倏然打回原型。他喘了口气似乎想辩解什么,却又很快恢复如常,甚至看起来笑得更加灿烂了:
“在外边说也没事,我这不是怕等会孩子们回来,看我俩在门口僵持着,不好看嘛。”
“谁说他们要回来?”林建军一滞,声音被铁门夹了似的高了八个度,“再怎么找借口你也别想踏进这个门!”
林建军吼了句滚,抄起门口倚着的铁锹就要赶人,李伟华扭着身子躲开,低下了头:
“他们等会就来了。”
林建军举着铁锹的手倏然被什么东西格挡住了似的停在了半空。他愣了愣,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和他们讲了?你怎么会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现在网络遍地,找个人还不简单么?”李伟华弯下腰陪着笑,“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姐姐,我现在悔过了,想好好弥补一下,您就行行好,放我就去和您说两句话。”
林建军原本挺直的背不知在哪一刻陡然松懈,像是突如其来的地震导致的山体滑坡。他瞪着眼,却是再也放不出狠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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