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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刷题时一般不会被外物吸引,她在旁边趴了好一会儿,想的都是自己买过周边和宋俨手上的一比起来,实在是劣质。
祝朝意越想越心痒。
她一定要得到那块表!
因此下课铃一响,她就和他商量能不能戴几天:“哎,不是想让我学吗?”
宋俨拿眼角觑她。
祝朝意点点自己的手腕,“给我玩几天。”
他推脱了好几回,她苦口婆心地讲价,最终宋俨不情不愿地,“行吧。”
一回生二回熟,宋俨撕了张草稿纸写学习清单,祝朝意歪歪扭扭地签字画押。
还是算积分,但这回换的是手表的佩戴时长,从期末考后开始。
祝朝意埋头苦学,理科卷子除了最后一道选择题和填空题,宋俨都不让她蒙了。
她就咬着笔头,听他把知识点掰碎了地一道道讲,动量守恒定律怎么记,细胞与外界环境物质交换的重点是哪些,等高线大题怎么判断建筑选址。
“我以为你选的物化生呢。”祝朝意把山地对交通的影响一点点挤出自己的大脑,听到宋俨道:
“我是选的物化生。”
哦,可不嘛,太合理了。
祝朝意没有丝毫意外。
虽然宋俨讲高二地理时娓娓道来,她任何不懂的经他点拨过,都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但她才记起小课的时候,他俩根本不在一间教室。
祝朝意感觉自己再和宋俨待下去,都会丧失对普通高中生的正常认知。
就这么熬到了期末考,成绩出来后还得上两周的课,而他们说好了,这两周祝朝意可以一直戴着宋俨的表,放寒假前还给他。
结果因为那什么的墨水定律,寒假前最后一天,祝朝意不小心把表弄丢了。
宋俨先察觉出她的异样,因为她越临近放学,咬笔头越厉害。
他怕她把牙崩掉,开玩笑说:“丢东西了?”
祝朝意不吭声,宋俨的心沉下去,声音也压低了,沙沙的哑:“丢哪了?”
祝朝意瞒不过他,眼睛盯着又提了100分的总成绩单,哼哼道:“今早还戴着的,中午吃完饭回来找不到了。”
他们学校是比对着大学校园的规格建的,占地辽阔,东南西边共有三个食堂。
宋俨一般去的是东苑的平价食堂,碳水量足管饱,荤素搭配营养。
而祝朝意只在西苑吃,西苑餐食是四星级餐厅的水准,校领导要是宴请市级省级的专家,也一般在西苑摆桌。
那是宋俨第一次去西苑,也是第一次进西餐厅。
每个卡座都是沙发配软枕,琉璃瓶里插着娇嫩的康乃馨,洁白无暇的餐巾纸折成天鹅的形状。
他冲进去挨排检查,脸色差得像是来寻仇,祝朝意慢他几步,在门口就听到一道粗犷的男声在喊:
“你哪个班的?!都放学了往哪儿闯啊?!卡拿出来我看看!”
餐厅经理见宋俨面生,一件校服外套洗得快起了球,脚上的球鞋也是五六年前的旧款,看着就与周遭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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