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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虽然很不好找，但只要它存在，他就一定能带回来。

小孩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嘴里也不闲着，大嚼特嚼桌案上的牛乳酥，吃了一地的点心渣子。

“饿死鬼托生。”

池天镜故意让小孩听见，成功换了一个他的白眼回来。

多年的老友相见，气氛总是不同寻常。

“手伸出来我看看。”

小孩根本不吃这个亏，拿出了最厉害的杀手锏。

“好啊。”池天镜颇为无所谓地把手伸出来。

小孩虽然嘴欠，但医术还是一等一的高明。

“你比他伤得还要重。”

小孩面色闪过一丝凝重，但很快就像是有所预料般释然了。

“诅咒蔓延的速度比预料中的快，五脏六腑都已经有了它们的痕迹……”

“只要他发现不了，就没事。”

池天镜再次打断他的话。

“就你这副壳子，别跑出去玩了，回头哪天崩了都不知道。”

稚嫩的童音毫不客气，小小的嘴巴一撅，让那张脸看起来更臭了。

“都是些沉疴旧疾，能吊着一口气，谁管其他的。倒是你身量尚小，出门云游可别被成了精的妖怪吃了。”

池天镜毫不犹豫反怼。

“我有点事儿要问你。”

小孩根本不接招，抬眼反问。

“你还有不明白的事儿？”

一句话拐了七八个弯，池天镜挑眉。

“他失忆了，性格大变，神魂近乎于残废，除了脸型圆一点，眼睛大一点，我真没觉得他哪点能被你看上。”

“所以……你还爱他吗？”

小孩斟酌片刻，轻声问道。

池天镜沉默了，但也仅仅只是一会。

初到时坚决不偷吃点心的他，因为小黑百般求饶的他，丢了手帕忧思郁结到生病的他……

他看着小孩即将离去的背影，轻声道：“他有一点，一直没有变，只是你们从没有注意过。”

“天界这么多年，我见过仙官因为利益分成不均而动辄打斗，见过战场尸横遍野流血漂橹，也见过青楼里吴侬软语温柔乡，就连天帝也在突然间只用表面功夫待我……这些事情都很合，直到我见到他。”

“都说狐族善变狡诈，但他拥有的反而是最赤诚的真心。”

“至少是我没见过的。”

“可能是假的，可能是装的。”

池天镜看着小孩无奈闭上的嘴巴笑了笑。

“但至少我拥有过，并且还能再拥有十几年。”

“这就是你和天帝把脸面撕开的由？见不得光，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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