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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立场不同,处事不同罢了。
饭桌另一侧的左清川默不作声,看着一桌的菜肴迟迟没动筷。
江云修眼尖发现他的不对劲,低声询问:“是这里的饭菜不合胃口?”
不会吧,遮月楼为了更好地隐藏身份,这些年在各地都有据点。醉仙楼便是其一,知道主子来了,后厨做的可是建州口味,应该是合胃口的啊!
左清川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你们先吃吧,我不太饿,回房躺会儿。”
说罢,他便懒洋洋地走出了包厢。
叶长安的目光从纸条上离开,不解地看着左清川的背影,对叶隐问道:“他好像进入鄢州后,就不太对劲了。”
知道左清川懒得动,所以他们出发前还特意问过他愿不愿意一同前往。此次武林大会历时一月,叶隐的药不能断,所以如果左清川不同行,他们就得提前备好这一个月的药。
左清川一开始是说不跟着来的,但听说此次武林大会是在鄢州举行,突然就改变了主意,跟着他们一道来鄢州了。
对于左清川的异样,叶隐心中了然,因为他们的身份复杂,所以他让江云修调查了遮月楼内的每个人,自然知道左清川曾经经历过什么。
可这是个人的私事,他不好随意对外解释,于是给长安夹了菜,温声道:“吃饭吧,都是你爱吃的。”
叶长安似是较上劲了,也动筷给叶隐夹菜,“主子才要多吃点,瘦得胳膊都快没肉了。”
前不久的冬天,穹山下了一场大雪。他练剑累了,不小心在院子里睡着,醒来时就发现叶隐照着他的身形在旁边堆了个雪人。叶隐发现他悄无声息地醒来时,吓了一大跳,差点摔倒,好在他及时拉住了,当时他还以为手里抓的是根柴火。
不知不觉,叶隐面前的碗里就垒起了一座小山,他赶忙喊停:“长安,可以了,我吃不完!”
长安不仅盯着他喝药,更是从去年年底开始,就盯着他吃饭了。不过也有好处,他这几个月确实长胖了一些。
“慢慢吃。”叶长安不再夹菜,但一本正经地看着叶隐,想盯着他吃完。
兀然,敲门暗号再一次响起,方才的小二又送来了一壶酒,随酒而来的是一张新的纸条。
江云修看清上面的情报后,疾步向叶隐走来,叫纸条呈递给他,“主子,此人如何处置?”
他们进入鄢州后,有许多人在暗中调查遮月楼所住何处,但此人与众不同,他是从庆都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
东街
叶隐看完纸条便放在了桌上,淡然地倒了杯茶水慢饮,斟酌少顷后说道:“既然都在打听我们的下落,那就送他们一个情报。”
江云修抱拳垂头,听候调遣:“主子请说。”
“去探探此人背景,再暗地里差人对外散播点消息。”叶隐说着,放下了茶盏。
他们在鄢州不止醉仙楼一处据点,用另一处引蛇出洞,也可保他们目下行踪隐蔽。但为了不让消息来得太容易,引起有心之人的怀疑,他们只需稍微暴露一些即可。
“是!”江云修抱拳垂首应声,后退两步,转身离开了包间。
叶隐收起面上冷色,看着桌上剩余的饭菜,无奈叹声:“长安,我真的吃不下了。”
他曾认为将长安带在身边是在养孩子,事实上起初确实是如此,可自打长安喊他为“主子”开始,他便被长安时刻盯着,衣食住行都被长安照顾得无微不至。
叶隐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又一直说不上来究竟是何缘由。
一旁盯着的叶长安低声笑了笑,不再为难叶隐,起身收拾着桌上的剩菜碗筷,说道:“你先缓一缓,我这就去下楼煎药,过会给你端上来。”
“好。”叶隐笑着慢语,而后起身走到窗边,轻推开一条缝,向醉仙楼前的街道看去。
江云修的效率极快,这才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街头便开始有人“无意间”谈论起曾在某处见过遮月楼的人马。
街头人影攒动,不消多时,遮月楼已经在东街落脚的消息便传开了。
小二正打算进包间收拾,便见叶长安端着盘子从里头了出来。
见小二要说话,叶长安食指置于唇前拦住了他,嘘声说道:“我来吧,别惊扰了他。”
小二霎时意会,默然颔首,双手接过叶长安手中的餐盘,轻步下楼送去后厨清洗。
不光是外人,就连遮月楼内的下属都觉得他们主子很是神秘。他先前传菜时不敢抬头,只敢偷偷瞧上一眼,见座上除了江大管事、叶大护卫和左神医,还有位神色淡漠清冷的谪仙之姿。
能与三位大人围坐闲聊吃饭的,必然就是他们的楼主了。
叶长安轻合上房门,示意藏在暗处的护卫守好房门,随即下楼向后院走出。他掀开遮帘踏入后院,见本该在房间里躺着的左清川竟坐在小矮凳上盯着煎药的小火炉。
“有古怪。”叶长安对着左清川调侃了一句。
左清川懒懒地靠着旁边的柱子,手里的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一会扇炉火,一会扇自己,幽幽道:“有什么好怪的?我明明可以躺床上发呆,却还坚持给你主子煎药,如此医者仁心,你难道不应该感动到向我表示些什么吗?”
叶长安没答应,向左清川伸手,道:“要不我来?”
左清川依旧抓着扇子没松手,有气无力地向后门看去,“我饿了,想吃东街口的糯米糍粑,要红豆馅儿的,记得加黄豆面。”
发现自己被除了叶隐之外的人使唤,叶长安一步未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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