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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陵西的要求只有一个,但这个是万万不可能的。
“你!”于陵西勃然大怒,口不择言道,“只怕就是妾室,你爬着也进不去太子府吧。”
太子?容从锦心弦陡然一松。
“是…太子。”容从锦料到关窍,缓缓道,“我与太子私会,你尽可以宣扬得望京皆知,只看太子饶不饶的了你。”
于陵西一怔,腰微不可见的佝偻了一瞬。
容从锦知道自己猜对了,轻抚去衣摆上的褶皱道:“怎么,于公子不敢么?”
于陵西被他一激再也按耐不住,加上他早就想好了后招,当即几步抢上前绕过屏风。
容从锦抬眸,眼底如浸着寒星的湖池。
“我不敢拿太子如何,还不敢拿你是问?”于陵西五指如钩就要握住容从锦的手腕。
他看起来莽撞,其实在心底已经盘算过上百次了,容从锦身边只有一个小巧玲珑的侍女,也拦不住他。他不必真的与容从锦有私情,只要拿他一件亲密物件再借着醉酒的时候在狐朋狗友面前露出,容从锦就不得不与他成婚了。
一来他与容从锦早有婚约,此举虽然对他名声有损但也有限,二来太子也没想过要纳容从锦,最多是一时贪恋罢了,以于阁老的身份,太子也不会真斩断于府根基。
等容从锦成了他的正室,能带来的好处不就都与他有关了么。
容从锦纤细皓腕近在咫尺,于陵西眼中贪光大现!
当啷!却没料到侧坐着的容从锦看也不看,身侧仿佛生了一只眼睛,修长手指搭在于陵西腕侧有如铁钳似的牢牢扣住了他腕内。
变故迅疾,于陵西没能料到,身子被拽得偏斜,脚下还控制不住的往前冲去,去势不减,容从锦上半身微微一倾,让他撞了桌角上。
“啊!”于陵西头正撞在了桌角上,惨叫一声,疼得眼冒金星,额头细汗霎时间就布了一层。
“于公子大约忘记了,我定远侯府是武将啊…”容从锦幽幽道。
于陵西咬牙切齿想要甩开他的手,再来袭上,容从锦扣着他的腕侧穴位指尖微一吐劲,于陵西就闷哼一声极其痛苦的模样身体软倒在地。
容从锦笑道:“是了,于公子只记得定远侯府粗鄙,是滇南来的泥腿子,还惦记着让定远侯府回去切豚肉送你两斤呢。”
“你怎么…”知道。于陵西大惊,险些脱口而出。
容从锦忽然松开他手腕,起身向后闪避。
于陵西愕然想站起身,倏然觉得背后寒风呼啸杀到,来不及转首,一股澎湃力道悍然落在他背心,将他五脏六腑都踹离了胸窍。
于陵西连一声也未来得及吭,直挺挺的向前栽倒。
头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露出站在他背后提着裙摆因为过度兴奋,激动得小脸通红的扶桐。
“没晕,我再补一脚!”正是她一记凌空飞踹横劈在于陵西颈间,将他踹得昏死过去,抚桐迫不及待道。
“晕了晕了。”容从锦连忙拽住她。
扶桐天生奇力,小巧的身躯里蕴含着无限的力气,定远侯府以前常住滇南,有得是武将也没有许多规矩,随手教导两招就是名师传授,扶桐再来一脚以于陵西的体格恐怕半年也爬不起来。
“这是怎么了?”碧桃臂间搭着取来的衣裳姗姗来迟,站在门口惊诧道。
“你上来时门口有丫鬟婆子么?”容从锦问道。
碧桃已经察觉到不妙,连忙掩上房门迟疑道:“好像是多了几个…”
容从锦颔首,转过头吩咐道:“扶桐把他扒光了捆起来,然后从后面翻出去。”
“找个安静的地方放下他,明白么?”容从锦暗含深意道。
“好嘞。”扶桐拍手,把于陵西扒得只剩一条亵裤,用他的外套衣袍将他捆成了粽子,想了想又把他的袜子也脱下来塞进他嘴里。
他们休息的角楼背后是假山和一片郁郁青青的高大树木,扶桐打开窗户,撇了一眼窗下,趁容从锦不注意又在他胸前踹了一脚,才反身拎起于陵西抗在肩上,像扛着一袋粮食似的毫不费力的顺着树干滑了下去。
“公子,那是于公子么?”碧桃站在他身边,猜到几分还没回过神来。
“记住了,我们今日从未见过他。”容从锦轻瞥他一眼,气定神闲道。
“是。”碧桃心中一凛,立即垂首应道。
容从锦换了衣裳。
“笃笃。”扶桐在窗棂上轻敲了两声,碧桃立刻推开半扇窗户,扶桐闪身跃了进来,灿烂一笑露出两排贝齿,“办好了。”
他们又等了半晌,碧桃给容从锦的手炉里补了几块碳。
“啊!!”湖畔方向传来一道尖利女声,响彻云霄。
前面慌乱起来,一炷香后有人匆匆忙忙的跑到角楼下,和走到门口的容从锦迎面撞上,几个丫鬟慌忙散开。
“若槿,前面怎么了?”容从锦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疑惑来,目光扫视众人,除了梁若槿还有几个名门闺秀,此时都是满面惊慌。
“没事,你别往前面去了,省得见了不干净的。”梁若槿握住他的手,又转身对几位小姐双儿道,“今日招待不周,还请诸位先回去,改日我再赔罪。”
“不必。”众人连连摆手,都是一幅心有余悸的模样,几个侍女过来引着他们从花园穿过直接去垂花门外。
“前面…”容从锦试探性的问身边人道。
“别提了。”他问的正是观文殿大学士之女,小姐一张姣好秀面都白了几分,手中绞着帕子含糊道,“奉恩伯府的李小姐去湖边放莲灯,不知道怎么正撞见…撞见于家那个…哎呀我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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