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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暮往长离 er08－12豢养恶魔（第4页）

伊蒙：“o，今天轮到我来‘上课’了。”

o：“伊蒙，你可以站过来些。”

伊蒙是孩子们中的“小大人”，一直警惕对待o，现在也离o远远的，紧紧盯着o身旁那个闭着眼睛的小男孩。

o：“……他叫‘万事’，你不喜欢他吗？”

伊蒙摇摇头。

o：“那为什么不靠近我呢？你害怕我吗？”

“……很多时候我都不认识你，但这里没有害怕过。”

伊蒙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纵然那里早就没了肉长的心脏。

o：“为什么？”

伊蒙：“因为你好像是个好人。”

o：“好人？就这么······简单吗？”

伊蒙：“你会偶尔对我们笑，会听我们说话，不打断我们。外面的大人们批评我们的时候，你会来把我们带走。到了睡觉的时间，你会给我们哼歌，艾维娅娜怕黑，你也允许她抱你一会。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大人。”

o：“可我其实不会唱哄孩子的歌，都是我编的。别的事……以前我都没做过，你们要求，我才做的。”

伊蒙：“那你就是第一个愿意听我们‘要求’的大人。艾维娅娜说了，上次那些大人们又拿走了我的一些记忆数据。这次我认识了你三天，这三天你一直是这样的。如果我能认识你三十天，可能就会站到你身边去了。”

一阵酸涩感涌上眼角，o感到自己的喉咙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过来吧，伊蒙，慢慢走过来，靠近我，不用害怕。”

伊蒙在意识海中挪了两步，微乎其微。

“我可以给你一个拥抱……如果你愿意的话。”

o也不知道这些孩子最喜欢什么，但据她观察，只要抱一抱他们，他们就会格外听话，实验中犯的错误也会减少。

“至少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不管外面变成什么样，这里永远会有一个留给你们的怀抱。”

伊蒙：“……”

不管再怎么学着成熟，伊蒙也还是个小孩。犹豫片刻之后，他还是选择相信了这个拥抱，哪怕只有三天的信任。

但他不怎么喜欢“寄居”的万事，因为万事“醒着”的时候，他就得避开，o不打算让万事看到这里真正的“主人”。他敏锐地察觉到o更爱万事，所以他嫉妒。

但别的孩子好像都很喜欢这个“小弟弟”。

……

又是寻常的一天，来“上课”的孩子是艾维娅娜。

o：“小心，不要让万事看到你，他会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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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娅娜的意识海中，她坐在“山坡”上，和o一起看着在下方海边玩耍的白男孩。

“嗯，他看到我们可能会害怕……所以我们会藏好的。”（太让人心疼了，黑野苦川，你真是畜生啊！万死不辞!）

艾维娅娜看着自己关节上有些丑陋的连接处，又小心翼翼地看着o的脸色，确认她心情没什么不好，才开口。

“他的‘手指’受伤了……对不起，是我的错。”

o：“……你的错？”

艾维娅娜：“嗯，上次我拿走了一根试管，摔碎了……是不小心的。……所以他也碰到了，他碰的是底下那片‘麦田’里的‘麦芒’，扎伤了。”

“之前他是不是还跟你说……他碰到海水了？”

o静静地等待艾维娅娜承认。

艾维娅娜：“也是我……去碰了培养液……我想尝尝培养液是什么味道。不止这些，那个孩子能看到的一切，连阳光都是虚假的——刺眼的实验间顶灯可以成为太阳，每一次放晴，就意味着一场由o和实验体参与的实验。”

o怎么可能怪罪这些可怜无辜的孩子，只是轻轻叹息。

“没关系。”

艾维娅娜：“真哒？你不生我的气？”

o想起前些天，她坐在培育区整理今天的日志，听着孩子们睡觉前的叽叽喳喳。

·······

那晚孩子们讨论的核心是叫“万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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