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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要怎么求饶不会挑起尊上怒火?还是直接撞死在床柱上,以求保全家人?
毕竟她家中上有一百八十岁老母(男妈妈),下有十八斤重小猫。
“午时已过,收拾好回明净阁。”
他起身离去,韶宁忙起床梳洗。她急匆匆收拾好自己,出去时环视一圈没见着江迢遥。
“他行事孟浪,已回明净阁受罚。”
果然如执夷所言,她从轿辇上跳下后一眼望见门前斜靠着的江迢遥,他右手被纱布缠得严严实实,像个驴蹄子。
“我说什么,江家主没有管你,长老都把你手心打烂了。”
“还笑,都怪你!”
她避开江迢遥的驴蹄子,小声问:“你昨夜把我送到哪了?尊上什么时候来的?”
“我,”他有苦说不出,总不能直接戳破尊上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吧,扯谎道:“我昨夜随意找了个斋房把你丢了,不知道是谁的。”
“你!”
“我怎么了我,我明日还要去悬夜海采星珠,有得是苦吃呢。”江迢遥心烦意乱,他不过就是从韶宁口中讨了点话,这老东西折磨人的法子真多。
悬夜海离幽都不近不远,星珠分布在海边海蚀洞内,又细又小,且不方便找寻,需要在海水中摸索。
而明净阁掌手心的竹条淬了药,伤口愈合很慢。若沾了海水,江迢遥得疼上大半个月。
要不是江迢遥要带她回般若寺,说不定他不会被尊上发现。思及此,韶宁有些愧疚,但不多。“罚这么狠,我手没受伤,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又问:“你昨日怎么把我从千金楼带到般若寺的?”
她差不多忘得七七八八,依稀记得回来路上的风很大。
余光见老东西往这边望过来,江迢遥招手让她离自己远些,闻言嫌弃道:“当然是本公子御枪而行,把你倒挂在枪柄上咯。怎么,你还想我抱你回来吗?”
“”
韶宁心知他不会这么做,想从他嘴里撬句好话也难。她放弃继续询问真相,商量好明日再见时间后回了深渊。
……
“此行如何?”
闻声进屋的魏隐之为她脱了大氅,手突然一顿——长指挑着一根青墨色长发,而韶宁和他是一头纯色墨发。
在他记忆中,只有一人的是此等发色。
她掀开珠帘到里屋换衣服,抛却奇怪的小插曲,韶宁答道:“挺好的,任务的灵石拿到了,玩得也开心。”
手中发丝眨眼间化为灰烬,听出她话音中的小雀跃,他淡淡道:“是吗。”
“嗯嗯。我明日还有个任务,午饭不必等我啦。”一张红笺从里衣掉到地上,韶宁好奇地捡起来翻看,这是什么时候塞她衣服里的?
“好。”魏隐之收走衣服,走前抬眼扫过她手中红笺,金粉写作的‘千金楼’映入眼帘。
韶宁全然没发现他的异常,她坐在床边翻看红笺,大概就是能凭借此红笺去千金楼找云袖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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