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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颂说:“没有,只是感觉做梦,梦见谁来过,和你在讲话,是梦吗?”
想到霍宗池没有直接否定说没有,自己这样讲,显得太刻意,又改口问:“不是梦吧?”
“不是。”
高度调好后,霍宗池让他去吃饭。
清汤寡水的白粥配一点蔬菜,是霍宗池的不诚心之作,对云颂来说却已经是值得感恩的赠与。
没有因为他生病成了无用之人,就在这个举国欢庆的日子里将他赶出去,还亲手在煮好的饭里兑水熬成粥,云颂对他有着深深的感激之情。
搅了几下冒着热气的白粥,又往碗里吹了吹,云颂看着没有就此离开,还盯着他用餐的霍宗池,不自在地咳嗽一声,说:“感觉现在不太饿呢。”
已经瘦得下巴变尖的云颂,不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时多么像一个被压榨许久得了厌食症的奴仆,苍白脸色上面还要露出笑脸,惨到霍宗池都想暂且放他一马的程度。
“快点吃。”
霍宗池向前跨了一步,把从云颂手中脱落的勺子重新塞进他的手里,强迫地说:“不然药又不能好好吃,今天别再找借口,好不起来我把你从窗外丢出去。”
云颂笑了笑,扯得胸腔痛,又咳嗽一声,气息微弱地说:“不要哦。”
霍宗池皱着眉要说他,忽然发现云颂拿勺子的那只手上有块皮肤颜色不一样,很奇怪地盯着看。
云颂吃了一勺米,抿了抿唇,把袖子往下放,说:“你看什么,这是我的胎记。”
“胎记?”
说是胎记,并不是很像,因为那一处痕迹工整得不像天然形成,颜色很淡,与寻常胎记颜色不同,呈现出不明显的粉色。
“很早就有了……你才发现吗?”云颂说,“以前,整个孤儿院里只有我手上有这个最明显的胎记,院长说要是我丢了,凭这块胎记就能找到我,但是它却随着时间增长变得越来越淡了。”
“是么。”
霍宗池听了这话,回应淡然。
“你没有胎记吗?”云颂说,“我看见你的身上,也有印记……”
在霍宗池的肚子上有块烫伤疤痕,是小的时候被他妈叫去给客人倒开水时,开水壶没拿稳倒在身上导致的。
但他此时不想和云颂说这些像是交换秘密一样的话,这么友好的温情的话,干嘛要和云颂讲呢。
“不记得,你还不快吃?”
云颂“哦”了声,没胃口,吃了几勺就放下,假装咳了几声,委屈地表明自己吃不下,捂着嘴说嗓子也疼。
霍宗池撤了饭菜,叫他下床走动,不要老是待在房间。
这被云颂抓住机会,问说如果要多走动,他有想去的地方可不可以去。
“如果是要去外面,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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