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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嘉熠顿了一下,才点头。
他能察觉到,苗王分明是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的。
只不过是念云岁在场,又或许是别的,才没跟他说出。
又过几日后,云岁按神医所吩咐的次数,给楚嘉熠敷的草药已经见底。
敷完最后一次草药时,神医也掐着日子到吊脚楼喝油茶。
云岁赤足进楼时,明禾恰巧从里面出来,见到他时还愣了一下,随后很快舒展笑颜:“岁岁!”
云岁视线往下,瞅到缠在少年腕侧的紫蛇,微微俯身伸出手臂,让它绕到自己手上。
“阿禾哥哥,我怎么感觉它瘦了些啊。”云岁戳了戳小蛇,却感觉这小家伙不大开心的样子。
云岁先前养小蛇养的很用心,仔细看过后就笃定这小蛇是生病了。
明禾知道这是瞒不住云岁的,在原地斟酌一刻,才内疚道:“都怪我,前几夜晚宴时没看住它,让它不小心沾了烈酒,方才给神医瞧过了。”
蛇并不怕酒,但云岁养的这只很有灵性,天生对酒抗拒的很,总不能是它自己主动爬上去了。
云岁又瞅瞅明禾,微微垂眸道:“阿禾哥哥,以后看着它点。”
明禾早知道云岁会生气,刚想着如何用些小玩意去哄哄他,对方却直接掠过自己走了。
连带他的小蛇一起进去了。
明禾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上去。
云岁进门时,神医还是那般老神在在的吃着油茶,脸色很是舒适。
少主真想给他抢了。
这吊脚楼的油茶都快直接成为供神医品用了。
神医见云岁在自己对面坐下,忙放下手中碗勺,两手扣住碗身,顺势瞧见对方手腕上的小蛇:“呦,看来这小家伙的待遇一点都不差啊,有咱们的明禾少主挂心就算了,还有少主你记心。”
云岁动了动唇瓣,刚想说些什么,冷不丁听神医又老神在在道:“有爹有娘疼,不错不错……”
云岁:“……”
不错个头!
云岁忍不住了,伸手将他的油茶抢过来才,“神医伯伯,别打趣我。”
“哎呀,年轻人别发脾气嘛。”神医刚想伸手过去,云岁腕上的小蛇猛地张开嘴就要咬上他的指尖,吓得他赶忙收回去。
小主人很满意的摸了摸小蛇脑袋,“算是没白疼你。”
场面话寒暄惯了,云岁自然也就懂分寸的将油茶推回给神医,神色严肃道:“你说的那方子我已经给嘉熠敷过了,见效如何?”
提起正事,神医清了清嗓子,神色也同他变得严肃起来,斟酌片刻才向他解释:“嘉熠恢复的不错,只是眼疾能否彻底痊愈,我也不敢有十足把握。”
云岁沉默了一会儿,在思考他这句话的含义。
光是用草药敷敷还是远远不够的,神医还得帮他把里面堆积的毒素取出来。
只是眼睛这东西生在人身上,本就被视足珍贵,如若神医一时失手,那楚嘉熠的眼睛……
云岁抿了抿唇,轻轻问道:“只能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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