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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四年前,他开始怕冷了,发情期随至,他打了抑制剂延缓幻觉,却迟迟等不到谢秉川回来。
坠入幻觉前,谢秉川带着满身酒气回来了。
在余温言印象里,这是谢秉川第一次喝酒,也是他死前唯一一次。
空气中,冷杉味和曼陀罗味信息素不停纠缠打架,满是冰凉的吻袭来,余温言连骨头都在抽疼,可发情期手软脚软,压根挣扎不开。
喘气间隙,谢秉川抵着他的肩,自言自语:“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
可那时余温言都快疼疯了,没有细问,眼泪糊满面,一直喊着让谢秉川“出去”,又一边承受幻觉里,满山冷意带来的刺骨疼痛。
谢秉川的酒瞬间醒了。
骤然忆起曾经,余温言后知后觉想起,谢秉川日历上被黑色签字笔划掉的两个日期,正是谢秉川尝试终身标记他的日期。
“那时候,你就已经得了病,对吧,”谢秉川抓着他的衣背,用力攥着,每说一句都要大口喘气,像是延后的凌迟,“你会……会疼,连骨头都在疼,却从不和我讲……”
“我知道你很不对,问了很多医生,却从来没人愿意告诉我,”谢秉川声音越说越小,头越埋越低,“我不知道你不只是怕冷,还会疼,我只知道,冷能抑制幻觉,我才接下这份工作。”
余温言轻轻咬着下嘴唇,什么都没说,手落在谢秉川背上,缓缓拍了拍,眼睫微合,复制人机制又开始发挥作用,疲倦冲击着他的感官,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
声音在他耳边忽远忽近,逐渐模糊,余温言抵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对你冷漠到什么程度,才能救回你……曼陀罗信息素在,我没法终身标记你,那我就找人治疗你的腺体。”谢秉川还在说,不知道身边的人已经沉睡。
“我以为,我从所有你会死亡的结局里,挑选一个看不清的、模糊的结局,你就能活下来了……”谢秉川哽咽,“可它才是最接近死亡的一项。”
谢秉川的声音变得破碎:“是我害了你……”
24“若我的死能够结束一切”
眼前有光,余温言微微眯眼,抬手挡在眼前,揉了揉眼睛,忍着酸涩起了身,被站在床头的谢秉川吓了一跳。
“你……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余温言想起昨晚的事,眼眸闪躲。
“昨晚的事,记得什么?”谢秉川说,声音没有感情。
余温言脸色一红,下意识遮掩:“……没。”
“……”谢秉川垂睫没看他,再出声时,尾音被沙哑吞了个干净,“原来只有你不清醒,我才能见到他。”
余温言:“。”
要不你多问一句呢,还给他找了个看起来离谱又合的由。
不过,他的灵魂都能钻到复制人身体里了,又有什么事不可能。
想起昨晚谢秉川说的话,余温言嘴角笑意坠了坠,他抬手摸了摸腺体,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冷杉味,谢秉川并未散发信息素,这味道是他身上的。
原来谢秉川曾经试过终身标记他,并非如他所想。
余温言咽了口唾沫,纠结语言:“我其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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