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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已经睁不开眼,脸上混着的不知是汗还是泪,挣扎着,抬手搂住他脖子——
“对不起。”岑帆又说。
刑向寒知道他是在为刚才的事。
两人在一起的这些年,岑帆向来听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没有违背过他的意思。
刑向寒很满意。
他觉得伴侣之间就该这样,他也很乐意去做那个主导者,安排着人的全部,让对方完全活在自己掌控之下。
何况岑帆很乖,从来不拒绝他,也不会担心人离开。
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那要不要试试那份工作?”刑向寒勾起他下巴,让人的胸膛完全和自己的贴在一起。
近在毫米的距离。
稍微晃一下两人就会亲到一块。
起初半睡半醒的人没说话。
后来才伸出手,轻轻抓住刑向寒的衣襟,说了个:“不。”
刑向寒抱着他的手臂微收,低头睨他,面上浮现出一丝不悦,但依旧保持这个姿势,没变。
等怀中人传出轻微的呼吸声。
刑向寒才抱着他小心放在床上,给自己和对方都拢上被子,从后面搂紧岑帆的腰。
窗外早夜深了。
夏天里的知了是最恼人的,叫声像是鼓音气,天气越热越不带停休。
床上的俩人却都没有受影响,只是紧着对方的皮肤和体温,在梦中沉睡过去。
原本岑帆以为刑向寒提出送他只是说说而已。
可是等他一碗小馄饨下去,对面坐着的刑向寒却没有走,一副正在等他的样子。
立马说:“你真不用送我的。”
即便内心再高兴,岑帆也是真不想让人为自己绕那么远的路。
“没事。”刑向寒维持着一贯的言简意赅。
坐在人对面,正在吃一个三明治。
从两个月前开始,他已经不吃岑帆早起煮的各种早饭,头天都会从学校里带三明治回来。
说是同事给的。
可是以前他分明是最抗拒吐司面包的人。
岑帆把头偏开点,尽量不去看自制包装袋上的粉色爱心。
刑向寒的拇指此时正覆在上面。
吃完早餐,两人一前一后的上车。
期间岑帆又说了一次真不用,但刑向寒仍然当作没听见,把人带上车以后冷着脸让他把安全带系好。
他每次一这样岑帆就不知道说什么,也没法拒绝。
屁股在坐垫蹭两下,蹭走昨晚两人疯过以后的疼意,报出新的地址。
汽车开出去。
从内环驶到三环线。
再往这个方向继续开几公里都快出江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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