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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昏迷,”黄奇说着又打开了手机拨弄几下再次递给裴知落,“你看看吧。”
是经久公司发出的对这件事的声明。
楚清酒终于当了次人,在微博内容里不仅发了声明,还附带了几张起诉单。
“我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皮外伤,但要休息,电击后很容易有后遗症。”黄奇问,“身上很疼吧?”
裴知落没回答问题:“我想去看看他,隔着玻璃也好,他是为我受的伤。”
“才不是!”裴知意一听这个就来气,“他的私生饭!如果不是他你才不会受伤!”
“知意,”裴知落看着自家小师妹,“恩怨不是这么断定的。”
裴知意撇开头:“那是怎么?”
“如果没有他,我可能就看不见你了。”
医嘱
裴知意闻言沉默不再说话,直播回放她看过,也知道那些人一开始超车的企图,洛寻之的付出她没办法忽视。
裴知落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小师妹转头给了黄奇一个眼神,后者自觉离开并关上了病房的门。
“怎么了这是?”裴知落身后拍了拍裴知意的脑袋,“不是一直粉洛寻之的吗?怎么了这是?”
裴知意没说话,但一串泪珠掉到了裴知落的被子上:“节目能不能不录了,我不想你被他们那么说。”
“这件事呢,有利有弊,”裴知落拍了拍裴知意的手,后者抬起头,然后裴知落朝着地上的水壶抬了抬下巴。
裴知意会意,起身把水倒进杯子里,刚想拿棉签就被裴知落拦住了:“都说是皮外伤了,不用棉签,我要渴死了。”
裴知意把杯子递给裴知落,后者接过示意前者坐下:“只要暴露在大众视野,肯定是免不了舆论和争议的,你圈子也没少混,这个道应该不需要我一个新人跟你说。”
“我知道,所以我想让你干脆退出大众视野。”
裴知落喝了一口水无奈地笑了笑:“戏院的曝光度上来也会有争议,难不成把戏院真变成私宅?非遗复兴也免不了舆论,难不成就不复兴了?”
“是这么个,但是我就是不想你受伤嘛。”
“你开始不喜欢洛寻之,”裴知落把杯子放在手边的床头柜上,“是因为你觉得他第一期就强行把我往风暴中心推,你觉得是因为他所以我才被人非议争论,也是因为他我才变成现在这样,对吗?”
裴知意别别扭扭:“嗯”
“戏院的官方微博涨粉了多少?”裴知落自然知道,“破万了吧。”
“是”裴知意争辩,“但他们又不是因为喜欢昆曲才关注的,有什么用?”
裴知落叹了口气:“非遗的复兴和传承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们没有办法要求别人来喜欢和了解我们所热爱和坚持的东西,非遗文化的复兴不是强买强卖的道德绑架,而是希望通过我们的展示和表达来向那些从不了解这些的人们进一步了解,只有先认识才有可能喜欢感兴趣,最后才能说热爱坚持。”
“知意,你觉得我这一次是徒劳无功甚至是被泼脏水,但我不是那么想的,”裴知落顿了一下,“我觉得我很成功,我达到了我的目的,无论是什么原因至少人们看见我了,也因为我看见了我背后的文化,也许他们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但是想要他们抱着喜欢的心态留下,那就需要我们拿出实力,只有进来才能谈留下,你觉得呢?”
裴知意看着地板点了点头。
裴知落笑了笑:“你前不久在小山上练习,有人偷拍的吧。”
戏院的东西不允许拍摄外传,但不代表院内仰慕的师弟师妹不可以,裴知意抬起头看向裴知落,后者说:“发到官博上吧,什么都不用说,但不要错过任何一条评论。”
“如果有些”
“那就让他们的石头砸在棉花上,知意,我相信女院不缺能妥善处那些评论的孩子。”
裴知意点了点头:“你在休息一会儿,我等会扶你去找洛寻之。”
“好。”
裴知落看着裴知意离开,心里感叹,刚才说的那些话,裴知落是遇到洛寻之之后才明白的,也许作为传承人,精于技艺便足够,但显然他裴知落不只是也不能只是一个传承人,戏院交到他手里,他要对戏院负责。国家政策落到他肩上,那他就要为非遗负责。
昆曲要唱但不能只是唱,要唱得响亮唱到更远的远方。
裴知意出去打了个电话,果不其然,戏院那边的视频刚发,评论便沦陷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些负面的质疑并不多,甚至有些被那些惊叹于昆曲魅力的评论压了下去。
裴知落拿起手机也看见了不久前戏院发的微博,然后挑了一条询问昆曲剧目的评论回复了。
一石激起千重浪,“裴知落苏醒”的词条又在热搜上挂了大半天,而在裴知落回复的评论下面,是一众洛寻之的粉丝,有感到抱歉的也有询问洛寻之状况的。
裴知落没回,后来下午裴知意扶着他去icu的大玻璃窗外面,他看见了里面躺着的洛寻之,抬起手拿着手机拍了张照片,随后发给了楚清酒:“能发微博吗?”
楚清酒回复很快:“刚想跟你说,可以发,配文可怜一点,不用带词条。”
“可怜一点?”
没几秒,楚清酒打来了电话:“能多惨就多惨,之前洛寻之被私生骚扰导致耳鸣,这家伙来了出苦肉计,后来他就成了唯一一个有着安静秩序接机团的艺人。”
“我明白了,”裴知落知道经久想干嘛,“肇事者你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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