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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琰洲心突然刺痛了一下,忍不住躬下了身子,他颤抖的拿起那份离婚报告。
见苏知秋的名字已经签好了,只等他签完名字,这份离婚报告就成立了。
陆琰洲一瞬间失了力气,他喃喃自语道:“不是说好了不离婚的吗?为什么?”
“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为什么要离开我?”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陆琰洲苦笑一声,依旧不敢相信。
“我等你回来,知秋,我不会签字的。”陆琰洲捏紧了离婚报告,最终还是将它塞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在一起这么久,结婚三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空荡的房子里没有她熟悉的妻子。
苏知秋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只有卫生院。
陆琰洲随便套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他要将苏知秋接回来。
只要他好好道歉,苏知秋一定会原谅他的。
到那时,他们就能重新好好在一起了。5
路过一家卖烤红薯的小摊时,陆琰洲停下了车子,买了两个烤红薯才走去卫生院。
今天的卫生院格外冷清,陆琰洲心里的不安再次出现。
他熟门熟路的走到妇科,却看见苏知秋的科室关上了门。
就连她的名片都从门框边的墙上摘了下来。
陆琰洲一瞬间慌了神,他脚步有些不稳,走到导诊台:“苏知秋去哪了?”
护士长抬眸看了一眼陆琰洲:“苏医生调走了。”
“调走了?调去哪了?”陆琰洲心跳如鼓,一声一声像在砸他的心。
护士长狐疑的看着他:“这位同志,你跟苏医生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丈夫,我来接她下班。”陆琰洲没有犹豫。
导诊台的护士和护士长对视一眼,护士长疑惑的看着陆琰洲:“原来你就是苏医生那个一天到晚见不到人的丈夫啊。”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陪另一个女人产检,怎么又是苏医生的丈夫了?”另一个心直口快的护士说话没有好气的开口。
陆琰洲脸色变了又变,有些难看。
他想反驳,却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压低了声音说道:“苏知秋她调去哪了?麻烦告诉我一声。”
护士长看着他,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们不知道。”
陆琰洲心乱得没了章法,依旧站在导诊台,不死心的追问:“怎么可能?你们都在一个科室,她调去哪了你们怎么不知道?”
“这位同志,这些是卫生院的安排,我们也只是护士而已,你若是没其他的事请不要影响其他病人。”护士长冷下脸来,严肃的跟陆琰洲说。
“抱歉。”陆琰洲这才失落的离开。
陆琰洲又去问其他人,问有没有见过苏知秋,被调去哪了?
只有一个保安说她今天上午出去了一趟,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他坐在苏知秋诊室门口的长椅上,手里握着那个已经凉了的烤红薯。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陆琰洲这才想起,他今天上午也回家了,甚至见到了苏知秋。
但她根本没有跟陆琰洲说过要调走的事。
苏知秋难道真的要抛弃他吗?
为什么连一封信都没有给他留下。
陆琰洲猛的站起身来,他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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