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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咤将我一放,我落地后,这变身的法术似乎也到期了,就变成了一只直立的乌龟拿着肘子站在这里。
没有天兵天将从头顶上过,碧空如洗,阳光晴好,这边是地势平缓的沙滩,另一面是没有海水冲刷的干燥沙地。
我把肘子递到哪咤面前,他才不吃,拍开我的手,将先前打包的酒菜往地上摊开。
想了一会儿,我试探道:“这是春游?”
“现在是凡间的春日,踏青很适合。”他煞有介事地说着,拿起一壶酒往碗里倒。
“踏青不都是在山里,在海边的是赶海。”
“怎么赶?”
已经被哪咤撸到这里来了,我是不敢和他呛声的,老实地说了一下赶海,差不多就是在退潮的海滩上捡些海产。
他听得兴致勃勃,丢下酒碗,擦掉嘴角的酒液,跑过去就对着沙地一通掘。
既然没要求我做什么,我就老实地守着这堆吃的,把自己手里的肘子连肉带骨头的全部吞吃。
多吃点,再多吃点,要是一会儿上路了,也要做个饱死鬼。本着这种念头,我大口肉大口酒,海滩上的少年还在图新鲜地到处挖。
天神的动手能力那自然不是我这等修为浅薄的小龟能比的,他感知强,耳目明,三两下居然捡了一堆!
哪咤满载而归,过来把海产丢在我面前,噼里啪啦下了海鲜雨,还有一只花蟹要跑,被他一弹,翻滚着又摔回来。
我看了看,好多螃蟹,如果现在陪哪咤玩开心了,他会不会放我一马,先试试。
“你还去找海鲜吗?”我问。
“玩够了,不找了,也就那样。”
“那,我们用螃蟹比赛怎么样?看谁选的螃蟹跑得更快,输家要答应赢家一个要求。”
哪咤有些兴趣,清亮有神的黑瞳转过来,在我龟背上拍拍,还去勾我的尾巴,“不如我用你比赛,挑个同样修炼过的乌龟,你俩比比?你输了就脱离水晶宫,来我云楼宫当差?”
“……”我不!
换个思路,我又提供道,“这样吧!我们来玩木头人,谁动了谁就输了。”
“你说说规矩。”
我把玩法这么一讲,哪咤蹙眉一拍,力道没怎么收,我没站稳,啊呀一个头槌把脑袋杵在沙子里了。
哪咤哈哈笑着,揪着我的后腿将我扯出来,“你怎么这么没用。”
“……”敢怒不敢言的我呸掉嘴里的沙。
对于一个好动的来说玩木头人是很没意思的,最后我提议玩蒙眼睛的捉人游戏,哪咤觉得这个还算有点挑战性,他主动选择蒙眼睛。
我手上没有布条,想去海里寻条海带变成布条试试,哪咤却说不用那么麻烦,他一把抽了自己的粗麻腰带,勒出窄腰的衣袍散开,他的气质顿时从利落变得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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